动了起来,两人紧接着一同撤到了接近桥中心的地方,在亨利身后十米左右相对安全的距离。
“啧——”头盔上有凹陷的兵痞头子在同伴的搀扶下起了身,这一发弩矢带给他的除了内心中的震撼以外还有失了面子的光火,但他尽管年轻却并没有咖莱瓦那般冲动,而是小心谨慎地待在了友军的护卫之中。
“咕——”兵痞们都咽着口水看向这边。
贤者平稳地端着两把轻弩,他和对方保持着几米的距离。尽管严格意义上亨利只能发射两发弩矢然后兵痞们就会冲到能够攻击他的距离,但要这种士气低下的小兵痞在可能会丧命的情况下仍旧如敢死队勇士一般冲上来,那显然是强人所难。
他们可能会在占据数量优势的情况下欺凌其他人,杀人之类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但在遇到要牺牲的情况时,就会暴露出杂牌的劣根性。
12个人,贤者的弩矢射得再准也只能在他们越过这几米距离之前杀死两人。但谁都不希望自己是那个死掉的倒霉鬼,所以这群人用苏奥米尔语叽叽喳喳地催促着彼此上前,却始终没有人迈出这一步。
“我很——”“闭上嘴咬紧牙关!”脸色苍白的咖莱瓦跑到了后面立刻两脚一软坐倒在地,他正打算道歉却被女孩打断。米拉将长剑回鞘一把抓起了装着烈酒的皮水囊,然后手脚麻利地翻身下了马。单手抓着皮水囊的出水口部分用嘴咬住软木塞一拉然后吐出,被麻绳系着的软木塞子自然地垂在旁边。同时她空着的另一只手从马鞍包里扯出一截麻布。
“呜——”咖莱瓦闭上了嘴抬起手满脸冷汗,而洛安少女直接把烈酒往他的前臂上浇了上去。
“呜——咔锵——咚咚咚——”太阳穴青筋暴起的年青人因为消毒的疼痛而松开了手中的战刀连连捶着木制桥面,新鲜的伤口随着烈酒的冲洗仍旧在涌出鲜血,血液和酒精混杂在一起流在了地上,浓重的酒味掩盖了血腥味开始弥漫在紧张的空气之中。
“老师,我们没带蜂蜜?”米拉回过头对着亨利问了一句。
“先止血。”而贤者头也不回地说着,洛安少女点了点头,然后“撕拉——”地一声把麻布扯开。
“呜呃——”为了止血她用力地把麻布缠了上去,这使得咖莱瓦再次咬紧了牙关开始捶着桥面。“男人点,这就是皮肉伤而已。”米拉白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缠了好几圈绷带以后系上了一个结。
“......”仍旧没有完全止血的小臂鲜血开始逐渐渗出让绷带颜色变深,女孩皱着眉看着这一切,又转过身看向自己老师的背影。
“看来我们得,和谈一下——”头盔有凹陷的兵痞头头用口音浓重的拉曼语这样说着,然后抬起头望向另一侧时他那翠绿的眼睛明显一亮,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以后又立马改口:“虽然我是想这样说的,但看来你们今天别想走了,佣兵。”
原来有些紧张的士兵们脸上重新露出了轻松又带有几分戏谑的神情,米拉皱着眉顺着他们的眼神回过头看向身后大桥的另一端,咖莱瓦也有样学样,然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老师......”洛安少女语气凝重。
“多少人。”亨利头也不回。
“一个中队”女孩看着桥的另一边因为刚刚的动静而探出头来的那些士兵:“暂时”她如是补充着。这些人显然都是一丘之貉。见到同为守军的自己人与佣兵产生冲突,立刻就端着矛走了过来。
即便是头脑简单如咖莱瓦,此刻也不会指望着跟新出现的那一队士兵说是这些人敲竹杠要过路费,然后对方就会公正地袒护占理的己方,对抗那些腐败的兵痞。
“我——我真的——”年青的搬运工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