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武秋止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马聚齐越过绳索便不在顾虑,跟着众人一同杀敌。
待到敌人被一网打尽,天色已然大暗,血色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息里,没有一人选择休息,纷纷持着木棍、石块挖着大坑,将身死的兄弟亲手掩埋。
暗卫营死了三人,罗家军死了两人。对于那四十个敌人他们的死亡率少之又少,可对自己人来说,一路相伴他们的感情已然加深,不是朋友胜似朋友。
武秋止十分不好受,和众人一起挖坑,一夜无言。
武暖冬则忙着给伤员上药,没了马匹又遇荒山野岭,现在的境地比起刚才的危险不相上下,夜晚正是野兽觅食的时候,此地的血腥味必然会很快的吸引野兽前往。
伤不重的自己能上药,伤重的就由她治疗。
几天来,疗伤已经算是熟练工种,武暖冬动作相当麻利,等她处理完手上这个罗家军的伤口后,来到一个暗卫的身前。所有暗卫皆是黑纱半面遮住了颜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个脑门,这位恰好是顺着脸颊到脖颈处受的伤,整个肩膀也是动弹不得的,必然要将黑纱取下。
武暖冬伸手要摘,手却被人迅速的按住。
她一挑眉,无声的询问。
那人看不清面容,身形硬朗消瘦感觉年龄不大,一出声却活脱脱像个老者沙哑粗陋,如破了风的风箱,“我自己来。”
“十一喉咙受过伤。”旁边的人解释着。
武暖冬没有强求,将药递给了他,继续给下一个疗伤。只是她能察觉到,自始至终有一道目光很是隐蔽的注视着她和武家的其他几个兄弟,直到大哥敏锐的发觉,刻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方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
武暖冬对武春息自然不存在什么该问不该问的,当晚在行进中便私下问了起来。
“除了选拔出来的下任统领,其他的暗卫是不准许透露自己的相貌和身世,暗卫营的暗卫不仅有孤儿,还有一些被遗弃的世家庶出,不管何种身份,只有一条,那便是天赋。没有天赋的人,进不了暗卫营。”武春息的声音极小,唯独能让全神贯注的武暖冬听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