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不明就里的人,更何况还有尹玉这心思谨慎的人在旁边,所以某现在只需要等,等他的答复,”叶应武放下茶杯,淡淡说道,“如果江镐不能给某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某也不介意临阵换帅。大敌当前,认人无亲疏远近之分,就算是二十年的情谊,也不能拿三路主力战军十余万将士、二十余万民夫的性命开玩笑!”
赵云舒手上力道未减,默默地没有回答。
“这个答案,不知道咱家‘女诸葛’是不是满意?”叶应武毕竟是叶应武,坐在九五之位上的人,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而一直怒气冲天,那样就真的关乎个人肚量和能力问题了。作为一国之君,面对突然的难题,可以有短暂的气愤,但是剩下更多的精力应该还是放在怎么解决上。
“什么‘女诸葛’的,你别乱说!”赵云舒俏脸微红。
叶应武伸手挪开赵云舒的手指:“梁炎午还是有几分眼光和能耐的,倒是看得出来你是前来劝朕的最好人选。不过舒儿,某还是想说一声,下一次你想劝便劝,想说别的就说别的,捶腿揉肩什么的咱们还是免了吧,一会儿用力一会儿轻飘飘的,也不知道你是服侍人呢还是杀人呢。”
“你说什么?!”赵云舒顿时气鼓鼓的跺了跺脚,一甩衣袖就要向外走去,不过叶应武却是一把揽住了她:
“某现在可还是浑身火气没地方发泄,惠娘泡的这茶还是不喝为妙。所以只能换个地方泄泄火了!”
“你放开我!”赵云舒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而房门这个时候一下子被推开,惠娘一步迈进来,正正好好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熟练的捂住眼睛,扬了扬手中的奏章:“夫君,京城送来的奏章,政事堂和太上皇联名所署!”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真是······”叶应武无奈的停下来动作,不过手臂还是死死箍住赵云舒的纤腰,没有丝毫想要松开的意思。
赵云舒担忧了半天,又挣扎了这么久,早就疲惫,靠在叶应武的怀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夫君你还是抓紧看看吧,政事堂和太上皇联名上书,说明是南京谋逆大案的结果判下来了,接下来怎么走很重要。还有,现在正是夫君需要军队支持的时候,怎么对待天武军,夫君也要好好考量。”
沉默片刻,叶应武沉声说道:“惠娘,念给某听听。”
“可不可以放开妾身,这样让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赵云舒有些无奈的伸手按住叶应武的臂弯。
“有什么影响不好的,”叶应武哼了一声,“后宫宅院,朕和嫔妃言笑调弄,又不是想要白日宣银!更何况现在也就只有惠娘在这里,你们都是共患难的姊妹了,还怕什么。”
赵云舒俏生生的翻了一个白眼,只能随着他了。
惠娘嘻嘻笑了一声,展开奏章,只是看了一眼,俏脸旋即变了颜色:“夫君······这一次文相公他们下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了。”
“怎么,还真的诛九族?”叶应武顿时松开手,也不顾上赵云舒了,大步走上前。他当初给文天祥百般暗示,就是让他们不要下手太重。文天祥跟在叶应武身边这么长时间,不会看不透这里面的玄机,如果他也违抗命令,那今天叶应武就真的要气炸了。
毕竟当初文天祥和江镐是他当之无愧的左臂右膀。
“首犯吴革凌迟,首犯赵尹甫凌迟,首犯翁应龙和首犯尤宣抚事关前朝和蒙古,交由六扇门审讯之后由陛下回来发落。”叶应武眼睛扫过一行,眉头已经紧皱,不过当他看到下面对于犯人家属都是“流放”或者“充入教坊司”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文天祥他们这是严惩首犯,尽量减少对家属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