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是专访过我了吗?”苏文无奈地问何容。
何容脸色一喜,说:“就是因为给你做过专访,我们主编才给我下死命令的,不然他就不会知道我与你的关系了。”
“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你千万别说得那么暧昧!”苏文赶紧纠正何容的错误。
何容赶紧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校友而已。我的意思是说,因为我给你做过专访,编辑这次就把责任压到我头上来了!你说已经做过专访,可那时候能和现在一样吗?”
苏文撇嘴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两样,苏文还是苏文。”
何容悠悠说道:“一个是《雷雨》之前的苏文,一个是《雷雨》之后的苏文呀,当然不一样。”
“好吧,你这话我喜欢听。”苏文叹了一口气,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何容也坐下,“何师姐,有什么问题要我回答,你就问吧。其实能问的你以前都问过了,回去继续炮制一篇专访稿子就行。”
何容欣喜坐下,掏出纸笔,正了正脸色,说:“师弟,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正如你所说,此前有关你的问题,我都了解过了。现在我只问三个问题。”
“三个?”
“对,不多,就三个。”
“那行,问吧。”苏文比较光棍了,手掌往旁边一伸,何容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到马俊武一脸狗腿样地端了一杯水送到苏文手中,之后谦卑地退下。
卧槽!
这是奴隶伺候地主的姿态吗?
看着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的苏文,何容精神恍惚了,直到马俊武又识相地给她也端了一杯水,才回过神来,说了声谢谢。
马俊武连忙说不用,一脸荣幸地笑着退下,极其满足的样子。而旁边的刘华强两人则一脸羡慕嫉妒地样子,还有悔恨自己没有抢到这殷勤工作的神情。
这一个宿舍的人都是奇葩啊。
意识到这一点,何容深吸一口气,转而正式提问:“苏才子,第一个问题,你对自己写的《雷雨》怎么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苏文念了一句诗。
“什么?什么意思?”何容愣了一下。
苏文反问:“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当然不是。”何容一口否认。
苏文耸耸肩:“这是我还没有发表的诗歌中的一句,我用来回答你这问题,具体是什么意思,你回去琢磨呗。你最好不要问为什么。否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何容终于明白过来,苏文明里是答应了采访,心里却有气,用这种方式来敷衍她呢。
“欺人太甚。以为我不懂诗歌吗?”何容暗地里也怒了。
深吸一口气,何容努力平静地说:“才子不愧是才子,出口成章,回答个问题都能引经据典,希望下面的问题你也能保持这个方式和水准。”
苏文耸耸肩。说:“如你所愿吧。”
何容扫了苏文一眼,继续问道:“苏才子,你的作品与李三斯教授的《擎天柱》打擂台,结果是你赢了,请问你对对手的作品怎么评价呢?”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苏文又是悠悠地念出了一句诗来,正是他当日和海子提过的鲁大爷的一句诗。
何容脸色一滞,没想到苏文真的还是以诗句来回答她。
这诗就容易理解得多了,何容把它和《擎天柱》一联系起来,贴切得很!
李三斯的戏剧就是写一个柔情的文天祥。被人说是颠覆了以往硬汉的形象,不正是这两句诗的写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