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你放心吧芳姐,只要有我在,佳美就不会倒,我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会让我媳妇和我丈母娘两代人的梦想因此而破灭。”
“但愿如此吧。”女人有点哑然,却又不得不抱住这最后仅剩的希望,不光是为了公司,也为了能替她自己洗清不白之冤。
从看守所里退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夏妮正一个人蹲在湿漉漉的马路边,瞅着脚下一片塌陷在泥泞中的野花。
多么娇嫩的花啊,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林奇慢慢走过去,没有言语,同样像小孩似的蹲下去,伸手掐起一朵来,芳香已不在,更多的是泥土的气味。
“聊得怎么样?”夏妮反而起了身,居高临下,见林奇不说话,抬起玲珑小脚,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笑骂着:“都多大了还玩泥巴,起来。”
林奇根本没搭理她,只是撅起屁股往一旁挪了挪,手指继续在那些残花的尸体中扒拉,像是在寻找什么宝贝似的。
“到底怎么了嘛?”看着林奇黯然神伤的样子,一向脾气暴躁的夏妮,口吻反而轻柔起来。她看到林奇蜷缩在地上,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过,在她的心目中,林奇可一直都是以流氓形象示众的。
“你别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奇开了口,脑子里一团乱麻。
“哟哟哟,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变得这么娘,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爷们儿嘛,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夏妮偷笑之余,觉得林奇现在的样子,其实还蛮好玩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弟弟。
“你就笑吧你。”林奇回头瞥了她一眼,不过也就是一瞥,不敢有更多的眼神接触。
“我笑怎么了,难道我不笑,还得陪着你哭哇?”夏妮说着,又是噗嗤一声,听得林奇恼火无比,却又无力反驳,只能埋着头怄气。
“行啦行啦,跟我回去吧,别在这里傻蹲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呢。”夏妮说着,伸手去拉林奇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说:“林奇,你知道刚才那一下,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我感觉我拎起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扶不起来的烂泥巴,现在你这团烂泥巴既然站在了这里,说明你心里头那幢楼还没有倒。干啥呀,有啥大不了的事儿,至于让你这样垂头丧气吗?”夏妮看着她,一脸的埋怨。
“你不懂。”
“切,少在姐姐面前装,不就是你媳妇那点儿破事吗?你把它解决了不就行了?”
“解决?你说的倒轻巧,我巴巴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到底该从哪儿入手。”林奇绷着一张脸,惨笑道:“人最害怕的,就是看不见的对手。”
“你在是在向我示弱?”夏妮感到很惊讶,按理说凭林奇的性格,害怕这个词汇,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我这是在求你帮我。”林奇改正了她的措辞,的确,这种需要大力排查的重活,凭他一个人的努力,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
“噗……”虎妞的毫无预兆笑了,在林奇面前笑得花枝乱颤,在这雨过天晴的马路边上,笑得摇曳婀娜。
“笑什么?”
“没笑什么呀,觉得好笑就笑了呗。”夏妮一抿粉唇:“我只是有点惊讶,堂堂的林大高手,有一天也会求到我这个小女子的头上。”
“别废话,帮不帮?”林奇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想直接把她摁到车厢里,强制性地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求人帮忙还这么凶巴巴的,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再说了,帮的还是你媳妇,我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