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比松的那些贵族们都应该根本不知晓才对,然而现在却在巴希尔斯的口中宛如公开的秘密一样。
“哈,原来您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吗?”缓缓地走上前去,忍不住扶额的少年走到了病榻前低下身子靠近,直视着那双湛蓝的双眼,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起来,“查士丁啊,你还是那么天真。那当然是因为这里的某人将虚实全部故意泄露了出去。和君士坦丁堡的陷落一样,内部的腐朽永远比外部的崩坏更加致命啊!”
内部的腐朽?!康士但丁的内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王国长老会中,紧急的军情化作一封封电报放在了每一位议员的面前,可是现在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在西部边疆区大胜之后,十字军和尼西亚人组成的联军一路上势如破竹,所谓关隘简直不堪一击。大败亏输的特拉比松军队尽管勉强保存了实力回到了特拉比松,可是现在他们真的可以在经历了东方侵袭后抵挡西方入侵吗?
如果不是现在安多普利斯用非常手段震慑着其余人恐怕特拉比松早已经陷入了无秩序的混乱当中。
“锡蒙上将,关于我们对你的指控,您是否接受呢?”安多普利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披头散发的男人,此刻他甚至连军装都没有来得及脱下。而他双手都被铐上了手铐,完全是作为犯人出现在议员们的面前。
“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至少并不认同叛国这个罪名。尽管处置失调,但是我也竭尽所能保留了王国的主力。”
“可是正因为你之前的处理,致使大军被合围而死伤惨重不是吗?”安多普利斯冷冷地说道,而这时在他的示意之下,几名侍卫将超大型的地图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大的可以让所有议员可以看清上面标注的每一个兵团布阵的方位。
“正如我们所见,诸君。”安多普利斯继续开口道:“这场大战最大的失败并不是突围战——而是在之前锡蒙上将调动大军撤离时致使整个大兵团后方空虚缺乏防御最终使得尼西亚人和十字军可以轻易合流形成夹击。难道这还不足以追究您的责任吗,锡蒙上将?”
照着安多普利斯指着的方向,略懂一些军事的议员们便看出来了,为了撤离战场锡蒙上将选择的那条路线的确是最快的,但是却导致了防御空虚,要不然也不至于损失近半。
“的确,这是锡蒙上将的责任,我没有任何的怀疑。可是叛国罪似乎——”这时,纳尔西斯略有迟疑的说道,众所周知,锡蒙是安格罗斯国王的亲信,安多普利斯想要借此机会除掉也不是不可能,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不过,这次战略上的失误的确很严重就是了。
而锡蒙上将也在为自己辩解道:“十字军的出现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如果不是他们突然出现,损失不会这么大才对!对于安多普利斯卿的指控,我无法接受。”
“哦,是吗?那么请锡蒙上将来解释一下,您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擅自将贝尔希斯少君和薇薇安小姐两人遗弃在战场致使他们阵亡呢?”安多普利斯猛然间开口喝问道,而一时间满座皆惊!
贝尔希斯少君和薇薇安小姐!
议员们面面相觑,这一个是安条克公爵的继承人,博希蒙德的长子,另一个则是梅里德斯将军唯一的亲人,而他们居然“阵亡”了?!
这是开什么玩笑?!这种恶劣的影响是难以预估的,这下子连纳尔西斯看着锡蒙上将的眼神也变了许多。或许安条克公爵的影响力并不大,毕竟那个曾经强大的国家在经历了大地震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昔日的繁华,但那终究是特拉比松传统的盟友,而薇薇安的身份这更加重要,现在特拉比松可是一直希望能够得到梅里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