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字,耳朵月没有背到连戏曲都不能听的地步,却不知道究竟怎样,下面的人居然蝇营狗苟起来!放板的放板,赌博的赌博,这次又有些妖精,敢在娘娘的园子里勾引男人起来!!老身还没有闭眼呢!”老太君说的这里,喘匀了气,接着道:“所谓上行下效,树木将死先烂根,倘若咱们这些当主子的,一个个清廉些,清醒些,下人哪里敢偷奸耍滑!你既然是某人的闺蜜跟班,也知道,这府里最大的放板子的头目,是谁把?”
“老太太……”李夫人此时已经感觉到,风暴即将到来。
“若只是放板,也因为某人的习性,爱财,所以老身竟不太管的,只不过知道而已,若是闹得不大,不过一点钱赌博一样,不算什么,可是近日听说王子腾因为放板,逼死了十三口人家,家主还是敕令甄选的九品官员,这事情就不得了了,老身甚至打算拿出点体己来,或者公用里走个账目,接济疏通一下,赔偿那可怜的一户人家点金银了事。谁知这边还没运作的,园子里就突然封了门,接着就是一阵女孩们的哭叫!弄得老身以为又有什么贼人进来了呢!这还了得?这是哪天老身睡着,半夜里脑袋估计都不保了吧?!”
李夫人听了这话,根本没法接茬,王夫人听了这话,已经抖若筛糠,却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以前她靠着王家的财势,在王府里横行霸道,老太君也有过被架空被欺压的日子,后来生了男孩,为了让儿子好生长大,总去祈求上天保佑,便信了佛,念经积德,人也软化了,行事不那么乖张,一心扑在丈夫儿子身上,老太君才慢慢取回了权柄,她和老太君之间,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清的婆媳孽债,否则她凭什么弄出四十三的女孩来,擂台一样争夺大少福晋的大位,还要处心积虑地害死林绚尘呢?还不是为了通过控制媳妇,来控制王府么?
李夫人知道这些,却完全没得招数使唤,又不是她要控制王府,她去惹那些是非?被王夫人指使着欺负那些女孩子,也多有手下留情之举,这次替林绚尘隐瞒,其实就是最普通的手段,就算和王夫人骂仗了,最后不过大家没脸生气几天,也就不了了之了,谁还敢真的闹腾起来,让老太太知道?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啊,李夫人听着这些“难听话”,除了沉默也没有别的表示,反正她没什么苛求的,无论怎样,只要王府好着就行了,老太太愿意骂王夫人,也是王夫人咎由自取,关李夫人什么事情呢?
“老祖宗说得什么话?媳妇对王府一片忠心……”王夫人听到这话就不淡定了,立刻央求起来,她如今本家已经败了,被皇帝找了个由头直接抄家了,没有外援依靠的,眼看着老太太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慌了手脚才怪呢!
“噤声!没让你说话呢!”老太太厉喝一声,让王夫人哑火了,便慢慢说起来:“老身倒是觉得,你这个人啊,就像那个紫鹃,鹦哥,娟儿一样,木木的,笨笨的,又有一点小聪明,却又能将这点小聪明用在正道上。所以老身趁着今天你家老爷回来,就顺便跟他说说,让你干脆扶了正算了,这王府,你也代管上几年,等玉衡那孩子有了后,孙媳妇堪得大用了,就将王府交给他们,横竖将来,王府还是得靠年轻人撑着呀!林丫头那边,不过外面的强援而已。”
王夫人听了这话,感觉晴天霹雳,而李夫人听了这话,感觉凭空天上飞来一个大馅饼砸中了脑袋。“老太太!”王夫人尖叫一声,却被老太太的厉喝打断:“嚎啕什么!林丫头几百万的嫁妆没了,这事情再没一个人担着,王府以后的声誉还要不要了!银尘姑爷不计较,那是他人好,林丫头命好!咱们这边可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这次林丫头出嫁,姑爷明确表示二三线的丫鬟不要,却是一定要大操大办的,钱都人家出了,咱们这边,要是在没脸没皮起来,将就着,那老身还敢下去见列祖列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