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车往大门上使劲撞。”又转身对狄泸说道:“你带人爬梯子上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狄泸点点头大喊一声道:“你们都跟我来!”好几个重甲步兵开始扶起就近找来的榉木梯子搭靠在城墙上,后面的人开始陆续往上爬。
韩擒虎抓住冲车的尾部往外一拉,然后使劲用力往大门上捣,两边的人也帮忙使劲往里推,轰一声巨响大门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凹痕,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大门已经半边快要脱落了,韩雄兴奋的大喊快使劲。这时一支箭不偏不倚直接射中他的面颊,差点贯穿他的嘴巴,当即满脸是血一头栽在地上。韩擒虎见状举起冲车发出一声怒吼,四处浑身的力气往大门上磕去,只见咣当一声那半边已经脱落的城门顿时裂开断成两半,大门上出现一个大口子。
赵贵在城楼上正在疲于应付狄泸的爬墙战术,得知大门已经被迫,魏军正不断的从窟窿口子往里钻进来,他仰天叹息道:“罢了,打了整整一天,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守不住。我愧对大王的是托付”说罢这哥们就插着南面举剑要自刎谢罪,说时迟那时快,已经爬上城墙的狄泸飞身上去一脚踹翻他。
韩雄被韩擒虎救回大营里医治,这孩子心眼实在,以为韩雄要死了,伤心难过的要命,解司春见他闷闷不乐的就问他:“你说自己很难过,可是怎么一滴眼泪都没看到你流出来?”韩擒虎抬起头老老实实的说道:“俺心里,就是难过,眼泪没有,这里痛。”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宇文泰此时也在一旁,解司春本想和他再开开玩笑,觉得时机不合适,也没再多言。
韩雄这次算是差点丢了老命,箭矢差点贯穿了他的面颊,幸亏有头盔防护侧面,所以他只是不能张嘴说话了,吃饭也只能用勺子喂,不能咀嚼。宇文泰见小小一座晋寿城打了整整一天,在付出惨重代价后才拿下来,心情十分恼怒,所以当赵贵等川军将领被押到他面前时,他毫不犹豫的说:“都拖出去砍了。”
苏绰和解司春都想要劝阻他,可是宇文泰更加愤怒,对韦寿定说道:“我命令你接管本城,凡事城内参加过抵抗的,不论军民身份,不论年纪老幼,全部处死。”韦寿定愣住了,这真是屠城啊。苏绰站出来痛心疾首的谏言道:“丞相万万不可啊,我们大军日后还要继续跟益州的军民作战,这样一来只会让她们更加团结凝聚在萧伦身边对抗我们,这样于事无补啊,还请丞相三思收回成命。”解司春也站出来劝解道:“两军相争各为其主,我们刚刚打破这座坚城就屠杀城内的老弱病残,后面只怕益州军民更加众志成城的抵抗我们了。”
韦寿定也想插嘴说几句,谁知宇文泰已经拍案而起大声斥责道:“你们都是妇人之仁,巴蜀连年安享太平,人民和军队根本没有作战的概念,可如今小小一座晋寿城就敢阻拦在我大军面前,还让我军伤亡如此惨重连先锋大将都身负重伤,本相要是再不拿出点手段,益州的人还以为我宇文泰真是吃素的。后面还怎么去打剑阁,打成都?你们以为这是在拿着玩吗?打仗本来就是要死人的!反抗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宇文泰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杀鸡儆猴不给萧伦他们一点颜色,谁还会害怕他们,只有让对手心生畏惧这样当他和你对战时你才能占据气势上的上风,你才能有的放矢的跟人家谈判,战斗民族的那句话怎么说来,只有自己手握核子弹,你才能让人回到谈判桌前。只有让别人心生畏惧,他才能静下心来聆听你的意见。
苏绰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大夫此时站起来说道:“丞相,各位大人,病人此刻需要静养,请不要在此大声喧哗。”宇文泰瞪了苏绰一眼,韦寿定也不敢在言语什么。
整个晋寿城从赵贵开始算起一共一千三百人,加上民夫百姓两千人,全部被坑杀在城南的山坳里,赵贵临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