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匕首,扒开子龙的衣服,没有干净布料,恐怕子龙的伤口会感染,敏莹背过身去,贾思勰、贺兰萧意识到什么,也闭上了眼睛。
子龙迷迷糊糊中,竟然见到敏莹敞开了衣襟,从怀中抽出了长长的一条白布,一阵幽香在这墓道中缓缓弥散。
敏莹重新穿好衣衫转过身来,见子龙竟然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脸上一红,噘着小嘴儿抱怨道:“死臭贼,不怕瞎掉吗?”
边抱怨,便让小贾扶起子龙,细心地用那条白布,在子龙伤处缠了两圈,又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血液慢慢浸染白布,雪白的布料上,仿佛盛开了一朵娇艳的花。
子龙看着敏莹忽然细心的模样,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是这样的沉默似乎有点儿尴尬,于是口不择言问道:“哪儿来的布啊?香喷喷的,闻着难受!”
敏莹听了子龙的话,本来就娇羞的双颊,此时越发红了,忽然在子龙伤口附近轻轻拍了一下,娇嗔道:“要你管!”
忽然一声巨震,绿雾忽然涌入墓门内,墓道恢复了一片清明,墓门前站着瞠目结舌的牛一郎,和地上翻滚挣扎的费连勃。
众人知道,传说中的帝冢,就要展现在他们面前了。
敏莹和小贾,扶起子龙,拉着呆滞的牛二郎来到墓门前,路过垂死挣扎的费连勃时,连看都没看一眼。
子龙捅了捅牛一郎问道:“大哥,你没事吧?兄弟我欠你一条命!”
牛一郎却没有回话,反而抬起手,愣愣地指了指墓门内。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大惊失色,这里竟然还有人?
只见眼前竟然又是一条通道,一个全副盔甲只漏口鼻双目的人,端端坐在通道尽头,双手戳着一柄长戈,竟仍然寒光闪闪,完全没有被无情的岁月腐蚀。
慑人的气魄仿佛一瞬间便击中了众人心扉,让人想上前一探究竟。
回头看了看贺兰萧,子龙问道:“一起?”
贺兰萧站起身来,摇晃着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呵呵,不去了,如今我得脱困境,竟然是间接得你所助,真是世事如戏,由你受缚,由你得脱,你我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子龙看贺兰萧竟然如此坦荡,与之前的老谋深算简直不像同一个人,看来权力欲望真的是害命的毒药,在其位时心狠手辣,一旦没了权利,反而看的开了。
“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去找陆沾吗?”
子龙想通了关节,知道贺兰萧不管当时还是现在抑或日后,都会将利益看做是否能够结交他的标准,当初帮他是为了利益,如今不计前嫌也是为了利益。
既然他现在没了束缚,又少了个劲敌费连勃,那以贺兰萧的性子,一定会图谋东山再起,陆沾就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贺兰萧听了子龙的话,心里陡地一震,不知道为何子龙竟然会知道陆沾的事,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微笑。
“族人为我所累,如今不知还剩几人,如果能救他们出火坑,我就带着家人在草原上放羊牧马,了此残生,功名利禄太累人,不再想了!但是……”
贺兰萧的话虽说得好听,但子龙却是半分信任都欠奉的,不过,子龙倒是很感兴趣,贺兰萧的但是,后面究竟会是什么内容。
只见贺兰萧蹲下身来,看着痉挛的费连勃说道:“知道吗?当我眼睁睁看着你把我还没断气的弟弟扔给那些奴隶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手刃你这个恶贼!”
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把还带着鲜血的匕首,在费连勃眼前晃了晃,子龙一看,竟然是刚刚费连勃刺中子龙的那把,不知道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