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捧场!”
子龙不由头大,自己是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若是随便念两句后世诗句,到还容易,可若被邀品评,怕是须臾便可露出马脚,贻笑大方。
不过紫鹃盛意拳拳,子龙也不好拒绝,只得道:“到时候班门弄斧,还希望紫鹃妹妹不要见笑,只恐在众学士面前,落了妹妹名声,那哥哥可就罪无可恕了!”
紫鹃微微一笑,说道:“子龙哥哥切莫过谦,我想以哥哥文采,恐怕不比那些所谓学士稍弱半分,到时候还得要哥哥来给我撑场面呢!”
两人的对话,让如双颇为惊讶,她只知道紫鹃邀请子龙赴会,原以为不过是看在两人交情面上,谁想紫鹃竟对子龙如此看重,实在匪夷所思。
也难怪,在如双心中,子龙从小在独孤府上长大,一个汉奴,哪有什么学习的机会,更遑论这鲜卑旧贵族本就对汉家学问不屑一顾了!
如双有怎么会知道,如今的子龙早已“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子龙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锦囊,拿出囊中金珠一颗,其余连同锦囊一并送到紫鹃手上。
“这些金珠,便是前日我赌斗所得,一些送给了几位兄弟,这些便送给妹妹吧!只这一颗留给为兄做个纪念便可!”
谁知紫鹃笑道:“子龙哥哥还是留下吧,我也下了注赌哥哥胜,收获颇丰呢!”
子龙愣道:“哦?”
紫鹃朝叶子示意,叶子拿出一绢包抖开,只见绢上整整三十颗金珠子,让子龙一顿愣怔。
忽闻身后一人说道:“子龙,父亲叫你!”
原来是如风奉库者之命,有事要与子龙商议。
当下也不再想何以紫鹃竟然有如此多的赌本,匆匆告别,应下了两日后的诗会之邀,子龙就随着如风来见库者。
库者此刻正在前园廊下静坐,闭目沉思,心事重重的样子。
费连氏见子龙来了,咳了两声,库者听了忙转过身来。
看着那个演武场一鸣惊人的小子,库者心中有很多话,实在难以启齿。
可费连氏所说的一些事情,也的确值得斟酌,譬如子龙的功夫。
宇文泰可是鲜卑一族里早已闻名的年青一代第一人,可名不见经传的子龙,竟然一战而胜之,这可不是随便谁瞎猫就能碰上死耗子的事儿。
子龙一定早有准备,而且学艺颇精,但这样的人物,甘于在独孤府上做个小汉奴,还一做就是这么多年,不得不让人怀疑其用心。
独孤库者乃是云中守将,担负着整个云中城的存亡安危,对于这样一个可疑的人,还是汉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库者曾经也顾忌过子龙的汉人身份,但是那时他只是表现了一点儿潜力而已,据家里一些下人说,子龙曾经可是每日都要受如愿的欺辱。
如愿是什么货色?他带的那些家丁又是什么货色?就凭他们那些三脚猫的拳脚,以演武场上子龙的表现来说,简直仿若蝼蚁。
可子龙却被他们欺辱了整整十几年,以习武之人普遍的傲气,要么就是子龙有所图谋,忍辱负重,要么就是他真是个天才,只几日便可脱胎换骨!
后者明显是个谁都说服不了的理由,所以库者为了云中城,也不能让子龙继续留在府中。
“子龙,如今你已是独孤部族的成员,现在有两条路可以供你选择,一是按我北魏国法,领了三十亩田地,回乡种田,二是参军报国,戍卫北边,防御柔然!”
独孤库者说完,看了看子龙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这样的良才美质,要是留在自己身边,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