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能不能坐下说话,我这背上动一下都疼得要死!哎哟!”
琅都见子龙方才还那副硬气模样,如今却痛叫连连,不由好笑,却更觉自己下手有失分寸了,讪讪道:“子龙兄弟,我……”
子龙看琅都一副尴尬模样,微微抬手,有气无力说道:“琅都统领,我就放肆叫你声大哥了,你别说见外话,以后日子还长,只是看来我暂不能训练了!”
琅都老脸一红,心中感激子龙照顾自己颜面,更是愧疚万分,他性子直爽,当下也不再说什么,拱手告别出去了。
子龙见琅都走了,这才安心休息,可背上剧痛加上心中苦恼,让他如何能安枕啊?
其实不能安枕的又岂止子龙一人,库者同样也是一般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见费连氏也久久不睡,库者假装自言自语道:“唉,这下子龙怕是要输给黑獭啦!”
费连氏早知宇文泰约斗之事,此时看库者装模作样,气得笑了出来。
“你跟谁学的拐弯抹角啊,找个大夫尽力救助便是,再说即便输了,以子龙的状态,也不为过!”
库者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想到子龙托词背上之伤,鲜卑族人不知又要传出多少流言蜚语,独孤府岂不颜面尽失?一时眉头皱了起来。
费连氏伸手抚平库者眉头,抱怨道:“你们男人,把面子看那么重干嘛?况且你也知道,子龙这孩子本就赢不过黑獭的,不是吗?真要调教孩子,不在一时的!”
库者听费连氏取笑自己,但却颇明自己心意,转过身来,呵呵笑道:“夫人就光会说人,却不知自己也那般执拗,若非为了颜面和规矩,怎至如此窘境?”
库者见费连氏似乎心中还有顾忌,没有答言,多年夫妻,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夫人,我也知道他是个汉人,且如双似乎对他颇为上心,但一来人才难得,有如双在,或许他会更忠诚些。二来当今乱世,哪还顾得上什么汉鲜之别,三来,以他的身世……”
费连氏见库者竟然有成全如双子龙之意,不由黛眉微皱,不想再听,侧过身去,背对着库者。
库者知费连氏一时难以释怀,轻轻搂住了她,长叹一声,其实他自己又何曾释怀过子龙的身世呢?
夫妻二人都在同一种担心里,相继睡去。
他们倒还能够入睡,却不知如愿见子龙经历这样重罚之后,仍能死里逃生,心中憋闷,晚饭都没吃,就带个小厮,却不知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