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身为汉奴,若如风丧命,必将作为陪葬,为何没有趁机逃跑呢?而且如双如风也从未说过有人随行啊?
费连氏转向如双,见她仍凝视子龙,恍惚出神,实在有失小姐身份,干咳一声问道:“那他又是如何救得你啊?”
如双恍若未闻,费连氏有些尴尬,粉脸微红,重又问了一遍,如双这才回过神来。
“如风一不小心,跌下车去,他见马儿受惊,慌不择路,用车内虎皮包裹住我,抱着我跳下马车,谁知我俩一阵翻滚竟翻下断崖……”
如双出神回忆起当日情景,犹自心神剧颤,费连氏听她讲到此处,竟然不再继续,忙问到:“然后呢?”
费连氏关心则乱,如双是她掌上明珠,谁想明珠曾几乎化为糜粉,而她这个做母亲的竟毫不知晓,心中愧疚油然而生。
可话刚说出口,又觉自己失态,费连氏忙咳了一声,端正坐姿。
库者听到紧要处,早紧张地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此时见费连氏还顾仪态,不知安慰孩子,略觉不满。
“若往事不堪回首,就无须再提,父亲相信你!”
如双听父亲安慰,微微一笑,仿佛那段遭遇竟然是她的幸福一般。
“万幸千钧一发之际,他拼命抓住断崖上垂下的藤蔓,我二人才死里逃生。”
如双目光幽幽,似在回忆前事,她虽说得简单,可库者听其言观其色,便知当时必是危急万分。
当时宿体汉奴所抓藤蔓不堪重负,几乎断裂,如双身上虎皮早已松脱落下断崖,幸而他反应机敏,紧紧揽住了如双。
二人就那样缀在崖壁上,宿体苦苦支撑,如双数次感觉他难以为继,示意他放手,可宿体汉奴只咬紧牙关,连连摇头。
如双惊魂不定,浑然不觉有黏热液体不断滴在脸上,只顾哭泣。
宿体汉奴感觉他二人位置明显在缓缓下坠,而他的手挽了一圈藤蔓,未曾松脱,一下猜到藤蔓必有裂口。
此时裂口正在不断扩大,二人忽然猛地一坠,如双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