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有很多。
自习课可以在室内读书,也可以去演武场练功,乃至于在外面瞎逛。所以刚才封禅和小胖子出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管他们。
荣夕颜的书法比寻常女儿家大气一些,泼墨之间好似舞枪一样。她的心境在不断提升,书法渐渐和枪法融为一体,倒是让封禅眼前一亮。
俗话说年刀月棍一辈子枪,百兵之中枪为王者,是最难练的。荣夕颜可以把枪法练到这种境界,可见她在这方面很有天份,也下了很大的苦功。
“吴先生来了。”钟声响起的时候,学生们比往常要稍微激动一些。众人纷纷端正姿态,把写好的文章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吴先生审核。
吴先生进门时,荣夕颜放下毛笔,还回头朝封禅眨了一下眼睛。封禅笑了笑,瞥了一眼小胖子周钰,只见他满脸自信,最为期待。
行过礼,吴先生让学生把文章交上去,然后一言不发地观摩起来。学生都有些紧张,偷偷地瞄吴先生的表情,只有少数人淡定地看书等待。
吴先生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露出一丝赞赏之色,时而看两眼就扔在一边。有些学生记得自己的大致顺序,看到吴先生扔的很可能是自己的文章,捂住额头差点哀叹出来。
吴先生的文道修为很高,阅览速度极快,一目十行都不止。大约一炷香时辰,吴先生就把所有的文章看完了,然后抬起头扫视众人。
这时候封禅也放下书,等待吴先生的评价,说他一点不在意那是假的。最紧张的莫过于小胖子,他一方面期待吴先生的赞赏,一方面又怕吴先生揭穿他。
“你们的文章我都看过了,水平参差不齐,锦绣者四五人,褴褛者六七人。其余皆为泛泛篇章,不提也罢,就说说这四五人罢。”吴先生的神态波澜不惊,静如止水。
学生们听到他的话,相当一部分失落不已,六七人则目露羞愧。人贵有自知之明,他们知道自身水平如何,被吴先生隐晦地提出来后,立即失去了期待感。
当然,还有几个人没有自知之明,所以还在期待的不止四五人。这其中便有周钰,江一泓,荣夕颜,关玲珑,陈子凡,步雯…约莫十多人翘首以望。
吴先生拿起一篇文章,开始点评:“国运之道,礼法至尊,这篇写的不错。”
弓扬羽露出一丝微笑,因为这篇文章正是他所写。自古以来礼法难分高下,而他则把礼法同述,将儒家和法家的学术合二为一,写成了这篇礼法至尊。
“礼制德,法制行,是为德行也。这句写得好,乃是全篇之中最精髓,弓扬羽,你上来朗诵一遍。”吴先生看向弓扬羽,而他则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
其他同学看向弓扬羽,都露出了羡慕之色,吴先生很少当众赞赏别人。弓扬羽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堂上,双手接过文章,开始朗诵。
他这篇文章较长一些,足足三千八百文言,众人细细听下来,倒是领会不少东西。只是听完之后,又忘了很多东西,模模糊糊难以叙述。
“先生,弟子念完了。”弓扬羽把文章放回去。
“回去吧。”吴先生让他坐回位置,然后又道:“成也萧何败萧何,这篇文章好在叙述详细,坏在叙述详细。你们听完之后,是否全部记下来了,是否印象深刻?”
众人闻言愣了一些,随后三三两两地摇头,表示没记全,也不深刻。弓扬羽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急于表现。
为了把自身学问展示出来,他搜肠刮肚,费尽笔墨写了一卷长篇。本以为吴先生会夸他学识渊博,不料反过来了,他竟败在这一卷长篇上面。
“文章不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