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孩子,这都是命,我们做不了什么的。”
宁采臣胸膛起伏着,显然是强行按压着怒气:“这位姐姐,敢问你可知道我父亲缘何被关进了大牢?”
虽然发现宁采臣对自己的称呼与以往不太一样,不过妇人这个时候也没有多作计较:“我听来往的茶客说,是因为县老爷看上了你父亲手中的那块狼皮,但是却不愿花钱来买……”
“怀璧之罪,怀璧之罪,原来如此!”宁采臣眼中闪过一道凶厉神色,从座椅上站起身拱手:“多谢姐姐解惑,我先行告辞了。”
“你这凶神恶煞的,想要去哪?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民不与官斗。”妇人再度拽住了他。
宁采臣平静地笑着:“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以卵击石的。”
说着,他挣脱开妇人的双手,昂首走出茶馆,没一会就消失在夜色里。
“唉……这该死的世道。”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妇人深深叹息。
具县最奢华,最大气的庄园莫过于县官的家了。多年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有一小半被他投放到了庄园的建设之中,所以就算是在这偏僻小县之中,县老爷的庄园也丝毫不次于其余大县中的豪户。
这一夜,一个身穿补丁书生装,手持人皇金笔的书生,悄悄潜行至庄园之中,爬到院中的一颗大柳树上,冷漠地看着守岗的县兵。
在树上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守夜的那队县兵才偷懒的眯上眼睛,慢慢地沉睡过去。
强行让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平复下来,宁采臣大胆却又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昏睡的县兵,快速地翻过低矮的围墙,进入了内院之中。
月黑风高杀人夜,深更无人放火时,极度愤怒的宁采臣终于祭起了屠刀,就是不知是否能够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