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者。”
“因此在他眼中看来他宁愿败于人手,死于人手,也不会丧失武者的尊严与骄傲?”
墨清池点头:“是的,不过他或许根本没有机会和我交手,因为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半点把握可以应付燕十三的剑,特别是那夺命十五剑。”
“你若败了,那燕十三一定会杀了你?”
墨清池道:“是的,这是他平生以来最大的心愿,即使他杀了我以后全身上下都成为一片空,但他一定会杀了我,只要我败,那我就非死不可。”
祝玉妍又问:“倘若你胜了他,他岂非也是非死不可?”
墨清池淡淡道:“倘若我胜了,那他也非死不可,只不过他并非非死不可。”
“什么意思?”
墨清池望着祝玉妍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和燕十三为什么选在七月十四决斗?”
祝玉妍摇头:“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看在这并不算什么好日子,也不像什么特殊的日子。”
墨清池道:“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七月十四这一天是燕十三破碎虚空离开这一界的日子。”
祝玉妍没有惊讶,她听墨清池说过这件事,因此不太惊讶,他道:“因此倘若你胜了,他并不用死。”
墨清池淡淡道:“我胜了也一定会一剑断掉他的生机,只是破碎虚空却可以还他一条生机,因此他虽然死,但也可以不死。”
祝玉妍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一天燕十三有两条性命?”
墨清池道:“是的,因此我会选择在这一天和他交手,我虽然是不愿意杀他的,不过在这一天我若有机会杀他就不能不不杀他,倘若我住手这就是对他的不尊重,倘若他有机会杀我而停手这也是他对我以及我的剑的亵渎。”
祝玉妍望着墨清池,她忽然没有说话了,她发现墨清池的身上流露出了一种非常庄严神圣的气质,这是一种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的气质,这一刻她甚至有些痴了。
他现在终于有些理解弟子婠婠曾对他说过得一句话:有些人对性命看得不重,无论是别人的性命还是自己的性命,而墨清池岂非就是这种人?
是的,墨清池是这种人,倘若墨清池并非是这种人,那墨清池提起足以令任何人胆战心惊的事情为何会如此平静淡然呢?仿佛生与死本就是一丁点也不重要的事情一样,可生死又如何不重要呢?
祝玉妍望着墨清池,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才道:“你为什么知道一个人破碎虚空之时会有两条性命,难道你曾破碎虚空或曾遇见过这种事情?”
墨清池笑了笑,他低头望着放在石桌上的剑,而后望向祝玉妍道:“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一个没有秘密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算女人,那我现在也只能同样回你一句话:一个没有秘密的男人是永远不可能吸引女人的,我想要对你保持吸引,因此我就要保持这个秘密,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绝对不是现在。”
祝玉妍轻笑,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墨清池,竟然如同寻常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对着墨清池俏皮眨了眨眼睛,道:“我本来打算告诉你一个秘密的,现在我似乎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了。”
墨清池微微一笑,他望着祝玉妍说:“应该告诉我的,你会一分不少的告诉给我的,不应当告诉我的,你也不用一分不少的告诉我,我对于你亦是如此。”
祝玉妍又愣住了,他苦笑望着墨清池,轻声叹道:“一个一向不说甜言蜜语的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说往往看上去非常真诚非常感人,我想世上那些自诩情中圣手的人应当多找找你,这一点上面你实在比他们要高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