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为止我还没有打算死,既然我不打算死,这天上地下又有谁配取我的性命?”
薛冰已经笑了,她已经准备开口嘲笑了,她的脑海中已经想出了几十个名字来否定墨倾池的这句话,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墨倾池随手一挥,已经握住了剑。
握住了那柄至今在江湖上还并不如何出名但伴随他出名的剑,这一刻绝对没有任何人会认为此事的墨倾池是一个山野樵夫,此时此刻几乎所有见到墨倾池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位不可一世的剑客,一位剑中帝王。
即使陆小凤也是如此,他望着握住剑的墨倾池,他脑海中甚至没有想过:这样的剑客会不会败。
不败,这样的剑客如何会败?这样的剑客不会败,这个念头在他看见墨倾池握住剑的一瞬间就已经深种在心中了,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只是牵着薛冰的手,直接走,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就走。
(二)
半途,薛冰甩开了陆小凤的手,她以一种极其厌恶的压身望着陆小凤道:“你走,你真走?”
陆小凤望着一脸愤怒与鄙夷的薛冰,道:“他叫我走,我就只能走。”
薛冰指着陆小凤,气冲冲道:“为什么他叫你走你就只能走,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陆小凤心平气和道:“他是我的朋友,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至少我还是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因此你就听他的?”
陆小凤道:“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听他的,但这件事我不能不停。”
“为什么?”薛冰已经并不愤怒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冷静下来的聪明女人总能想到一些事情。
陆小凤的语调依旧还很平静,他道:“因为有些事情他不希望我看见,我也不愿意看见。”
“什么事情?”薛冰准备问这句话,可他没有问了,他看见了陆小凤眼中那种悲怜的神色,这是一种她以前从未见到的神色,在她的记忆中陆小凤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非常高兴非常快乐的人。
她没有问了,她明白这件事绝对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太多了,她也明白这件事是陆小凤绝对不愿意道出口的,因此她不问了,她有时候喜欢使小性子逼迫男人,但时候她却非常温柔体贴,这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走,我们走,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她牵住了陆小凤手,陆小凤没有像平时一样调侃或挣扎,她也平静而自然的牵着薛冰的手,两人离开,离开这个现今已经暗藏着刀光剑影武当山。
墨倾池的手中有剑,邀月赠予他的宝剑,现在他已经记得起这柄看上去做工并不华丽,但绝对锋利而坚韧宝剑本就是移花宫宫主邀月赠予给他,他也还记得赠予它这柄剑的邀月也的确要杀了,他甚至看见邀月动用了移花宫的绝世神兵碧血照丹青,这件媲美小楼一夜听春雨、七杀刀等世上一等一可怕的兵刃。
他记得自身和邀月在绣玉谷,在那开满鲜花绿草的山崖上展开了极其可怕的交锋,那一战他败了,虽然他本不应当败,但他败了,他不但败了,而且险些死掉。
现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回忆起那一战了,那一极其可怕的一战。
一直以来墨倾池都知道邀月是一个极其厉害也极其可怕的女人,这个女热的武学造诣与智慧超卓而不群,绝对现今江湖上有名的豪客能相提并论,他甚至认为如果邀月有称霸武林的野心,邀月甚至有机会成为第二个上官金虹。
他曾想过和邀月交手,但绝对没有想过在那种情况之下和邀月交手,更没有想过在和邀月交手之时竟然出现了一件他万万没有预料的变化。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