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被人用强大的力量扭曲,旋转,把整座锁上的铁门搅得变形,然后被一只巨大的男人脚掌沉轻而易举地将整座门踢开!两块碎裂的门板无力地倒落在地。
一个头上戴着破旧的黑色裹头布高大男人脚踩在破碎的门板上,用满是肌肉的右手将那把让人望而生畏的砍刀抽了出来,砍刀重重地落在地上,然后他用右手拖着那把怪异腐朽的巨大砍刀沉默着走进了教室内的惨白灯光下,他接近两米高,赤着壮硕而虬结着肌肉的苍白上身,下身披着一件满是血迹的裙状袍子,赤着的双足踩在地上,每一步都沉重的像是山在移动,他全身捆满漆黑的锁链,左手也捏着那些锁链,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深红色的……
钢铁十字架!
杨抗认得这种十字架,和正常的正悬十字架不同,这是一个倒吊的十字架,黑色的钢铁十字架上还点缀着鲜红的血迹,那些血是从男人背后留出的,男人并没有流汗,他身上在无时无刻地流着血!
巨汉背的是基督教中的逆十字,象征撒旦的救赎,这是堕落的符号!
巨汉一步步逼近两人,始终一言不发,裹头布下隐约可以看见一只灿烂如金水的眼睛,那眼里,全身残酷暴虐和恶意!他用沉默表明,他是来杀戮的,他是来审判的!
“怎么办?这家伙看上去不好相处啊?”杨抗深呼吸一声,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在这铺天盖地的压力下崩溃。
男人缓缓拖动那把砍刀,在两人身前不到三米的地方站住不动,他的右手一点一点将砍刀从地上举起来,刀上流淌着暗红的寒光,他的左手上下甩动着那些捆在身上的锁链。
“还能怎么办,保命……”宛如月话还没说完。
男人已经扬起右手一刀像是迅雷一样当头砍向两人!劲风扑面,死亡的气息下一刻就要加身!
“然后逃啊!”宛如月和杨抗几乎同时向左右各自一个熟练的战术翻滚躲开那致命的一刀!那一刀深深地将讲台砍为两半然后砍入地面!音乐教室内烟尘四起,那一刀砍在地上就像起了一场大地震!
杨抗翻滚起身快速冲刺,一个滑铲从砍刀男人的左手腋下滑过,他的后脑只和巨汉手上甩动的锁链有毫厘之差,只要他稍微抬高头一点,恐怕下一刻他就没有头了!
杨抗躲过巨汉的锁链,转身扬手就按下扳机,两枪精准地打在男人的左臂腋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被高大男人踢开的音乐教室门口冲刺。
同时,宛如月则沿着教室右边飞奔,一个标准的翻越动作撑着一张课桌跳过,然侧身急退,同时举枪对着砍刀男人的后脑“砰砰砰”连开三枪,和杨抗汇合后一起冲向门外那片不可见的黑暗中。
后脑挨了宛如月三枪,那三颗子弹打进那那男人的大脑,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后脑只是留下三个一点血都没出的黑色窟窿,相反倒是杨抗打在男人腋下的两枪稍有建功,男人甩着锁链的左手无力地垂下,沿着手臂有几滴鲜血滴落。可是他的腋下和后脑在受伤的一瞬间,就飞快地开始生长血丝,只是一眨眼,那些对他不痛不痒的伤口就痊愈了,男人缓缓地转身,金色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火焰,刀被他拖在身后,像是在拖一具死寂的尸体一般,他也不上前去追赶杨抗和宛如月,只是戏谑地注视着他们,听任他们冲出门外。
杨抗和宛如月刚跑出门外,就陷入了更大的惊恐之中。
“天呐,”杨抗现在只有这句话可以说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啊?”宛如月无助地说。
他们现在正站在一段狭长的过道里,过道两侧是暗红色的生锈铁墙,黑色的粘液正沿着墙壁从天花板滴落,天花板上还嵌着数不清的涡轮和旋转的齿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