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谁知你这般不识趣儿!”傅宣睨了他一眼,“你也知道皇上在处理政务时不喜欢被打扰,你进来之前,我已扰了他两句,偏你这时还提起那茬儿,不是自己撞枪口上了吗?”
罗德禄恍然大悟:“我说呢,皇上今儿个情绪不对呀,原来是你这小丫头得罪的,皇上不忍心冲你发火,气全撒我身上来了。”
傅宣打趣道:“咱总管大人不是自诩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也有吃瘪的一天,难得难得。”
罗德禄看着傅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撇撇嘴。
“我和你说真的,以后要是能不提就别提那些后宫的事,你也知道皇上不喜欢别人安排这些。”傅宣提醒道。
“你当我想提?可太后传话能不带到吗?”罗德禄欲哭无泪。
傅宣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回殿里伺候去了。
夜渐深,储秀宫中也不似前两日般深夜还灯火通明忙着“装备”,为了明天能有个好的状态面圣,今夜秀女们都睡得格外早。
官莞看了一天书,也打算休息,柳柳却叫了起来:“哎呀,小姐,你脸上怎的冒出几粒疹子?”
“别大惊小怪的,小心吵醒了方姐姐。不就是两粒疹子吗,许明一早就好了。“官莞轻声应着。
柳柳想着也是,就算不消,敷点粉也就遮掩过去了,便放心道:“那你今晚可得好好休息,明儿个还得早起呢?”
这一夜,官莞睡得并不安稳,脸上隐有烧灼感,又疲于白日里看书,半梦半醒间算是熬了一夜,直至天微明方才沉睡过去。
“啊!”柳柳的一阵惊叫唤醒了两个还在睡梦中的人。
望着一脸惊恐的柳柳,官莞甚是疑惑。
闻声而来的方柔在看到官莞后亦是吓了一跳:“天,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坐在镜前的官莞已从原先的震惊中平静下来。
“小姐,不会是你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吧?就算你不想被选上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呀!”柳柳伤心的哭道。仔细想想很有这种可能。
“好了,柳柳,你别哭了。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弄虚作假要是被查出来咱俩头都不够砍,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做那事。”官莞笑道,“这样也好,注定选不上了,当个七八年宫女就可以回家见爹娘了。”抬头看了看柳柳:“只是委屈了你跟着我一起受苦。”
“小姐,你快别这样说,我生来命贱,到哪儿不都一样吗,只是小姐你这般娇贵,哪能受那份苦。”柳柳越说越伤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般恶毒,竟使出这样的手段。”忽然似想起了什么,顿住,眼睛瞥向方柔,小声嘀咕:“咱也算小心的,这般不被察觉,只怕是屋里人……”
“柳柳,住口!”官莞厉声喝止。
“小姐,昨天的早膳……”柳柳还欲继续。
“绝不会是方姐姐。方姐姐若是真有心害我,不动声色便可致我于死地,何须特意送早膳来?表明是她所为吗?”官莞严辞对着柳柳:“向方姐姐道歉。”
“小姐,我……”柳柳惭愧的低下头。
方柔不在意的摇摇头:“谢谢妹妹这般信任我。不过柳柳有怀疑很正常,毕竟我离你最近,你也别怪她了。只是你的脸……我去找元双姑姑来看看,许还有法子。”
“来不及了,姐姐,你先装扮着吧,莫要因为我耽误了。”官莞说着,便搀了方柔坐下,帮她参谋着妆容。
“姐姐,我那儿有只琉璃扁方和一对白玉坠子,与你的气质甚是相配,反正我也用不上,你替我戴着吧!”
“妹妹……”
“姐姐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