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泽说着,双手便环过官莞的脖颈,一手执起一根系带,作势就要打上结。
“皇上!”官莞突然急急唤了一声。
楚天泽闻声自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眉目淡淡地望向官莞,等着她的后话。
官莞也是被楚天泽的话黑惊着了,这才刚刚反应过来。她方才会应下楚天泽,是因为急着想让楚天泽尽快将她把衣裳穿好,可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口中说的唯一会打的结竟是死结。这肚兜上怎么能系死结呢?系上死结要解下来,别说她自己了,就是旁人估摸着费好一会儿工夫也未必解得开,况,像肚兜这样的贴身衣物官莞向来穿换习惯是不假他人之手。是以,在官莞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自然是着急地先阻止楚天泽的动作了。
楚天泽看着官莞急急唤了一声他却又只顾着自己在思绪中纠结而不搭理他,不由微蹙了蹙眉。不过略微一思索,楚天泽也明白官莞这是想清楚反应过来了,大约也觉得系死结不妥当。于是楚天泽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官莞问道:“不喜欢朕打死结?”
官莞一听楚天泽这话,不由嗔了眼他,心下暗暗腹诽:谁能喜欢啊,尤其是系在肚兜上!官莞这会儿自然也不会昧着心意说喜欢,直接便对楚天泽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皇上,这不是嫔妾喜不喜欢的问题,是不合适。”
“这是怨朕了?”楚天泽面上此刻竟看着有些抱屈,没等官莞回应,紧接着便又道,“朕先前是已经同你说明过朕只会打一种结的,并且也同你确认过是否要打那结,你可是给了朕一个肯定的答案的。”
官莞闻言不由有些尴尬,不过心下仍旧觉得这问题大半还是出在楚天泽身上。微撇了撇嘴,官莞对楚天泽道:“皇上,嫔妾没有怨怪的意思。嫔妾方才之所以给出肯定得答案也是因为嫔妾没想到皇上您说的您唯一会打的结是死结……”
楚天泽被官莞这么一说,难得的也觉得有些尴尬。从前他倒是不觉得这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可此刻被官莞这么一说,他怎么也隐隐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偏生,官莞这会儿还问了一个让楚天泽更觉得尴尬的问题。
“皇上,您说您只会打死结?”官莞郁闷之余终于还是没忍住心下的奇怪,已婚地问道,“可是您别的结不学,学打死结做什么?依嫔妾来看,这似乎是最用不上的……”
楚天泽被问得一时语塞了,看着官莞竟是真很好奇很想知道原因的模样,楚天泽略一犹豫,终于还是没瞒着。轻咳了声,楚天泽看着官莞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道:“朕平日的一切事物都有人经手,朕自然疏于琢磨那些琐碎事。至于那死结……”楚天泽说着微顿了顿,见官莞还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楚天泽无奈,方才继续道,“朕年少时倒是有系过一次结。记得有一回看阿宣在打络子,朕与阿彻一时好奇,便也拿过一旁她已经完成一半的络子也玩赏了起来,也试着在上头打几个结,一时兴起便将那一筐的半成品络子都打了,等阿宣发现时为时已晚。”
官莞听着嘴角不由轻抽了抽:“皇上,您打的该不会全是死结吧?”
楚天泽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便又继续方才的话:“当时阿宣年纪小,好不容易打了那般多络子,一看全被朕和阿彻毁了,顿时哭得昏天黑地,朕当时便打定主意再也不打什么结了。是以,这么多年了,朕也只会了个打死结,并且也甚少打过。”
“无怪乎宣姑娘会哭,莫说她当时年纪小,便是一般大人看了那情形也不一定受得住,皇上您破坏力太强了。”官莞淡淡地发表了评价。
楚天泽闻言无奈轻摇了摇头,也笑了。
官莞看着此刻有些出身的模样,大约是想到了年少时的事了吧?官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