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过来,明目张胆地敲着二郎腿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此举,双手抱臂,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也一脸的淡定,冲我一挑眉,不紧不慢地对我解释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原因,但我很清楚你对这丫头的重视程度。”
“嗯,所以呢?”
“所以?呵——所以我才要以你的这副面容,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妖王大人,恕我直言,从你的情绪随着这丫头的喜怒哀乐而产生波动的那一刻起,你便已在某种意义上输给了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地问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有明确地表示过,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吧?怎么现在就莫名其妙地降低要求了?
不过到底还是我太天真了,他当然不可能有我想的这么善良。
听了我的问话,冒牌货又恢复了他那独有的欠揍笑容,冲我竖起食指,摇了摇道:“你不觉得,折磨一个人的心,比直接杀了他,来得更爽快吗?”
“这家伙脑子绝对有问题。”这是我听完冒牌货这一番话之后,脑海中第一个浮出的印象。
可能是因为之前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变态的人,这一刻,我气急反笑:“我说你这家伙……我是不是前世和你有仇,还是我这世抢了你的媳妇儿?我都还没怨你冒用我的长相和名字,你倒反而先咬起我来了?!”
冒牌货拾起落在自己胸前的一缕青丝,捻在指尖把玩着,一双眼饶有趣味地看向我,用一种阴阳怪气、分不清善恶的语调对我说道:“你没抢我的媳妇儿,但是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别想有媳妇儿。”
“噗——”
我就这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家伙这么可爱呢?
现在是怎样?跟我玩绕口令吗?还有,他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还非得跟我扯上点什么关系,我这“第三者”可真是当得莫名其妙。
我一副痞子气地踱到冒牌货身边,笑着对他说道:“虽然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抢了你的哪个媳妇儿,但是……兄弟,你也不至于因为这样就整个变成我的翻版吧?追媳妇儿可不带你这么追法的哟。”
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想要伸手拍一拍冒牌货的肩膀以示同情,却见他面带微笑地侧了侧身子,巧妙地避开了我的触碰,但是那双注视着我的眸子里,满是对我的鄙视与不屑。
我也实在懒得理他,不用多说了,这家伙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要不就是得了“被害妄想症”,我找不出第三种更靠谱的解释。于是也不再管他,自顾自回屋睡觉去了。
漠尘这缺心眼儿的,一个人睡得倒是挺香。老样子,先一脚把他踹到角落里,然后舒舒服服地霸占整张床铺,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世事难预料……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有过经验的人肯定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哪怕很困很困,闭上眼之后,也还是没办法顺利进入深度睡眠。
今夜的爷就是这样。
有好几次都是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结果都在那半梦半醒的瞬间,被一阵莫名的心悸惊醒。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是漆黑一片的夜半,我却一再地在恍惚间看到一抹白色的光亮一闪而过。
然而我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地知道,这种凭空而来的白色,并不是一种实体的存在,而是因为某些念想而产生的幻象。
我强忍着疲惫的侵袭,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大圈,唯一能找到与白色有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