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阿桃不过是个乡下的村女,这些都不懂,怕是粗手粗脚,打烂了东西。我,我还是回后院去,看住小花,这次绝不让她再闯祸。”
司徒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心放佛被谁拧住了一般的疼痛,往事一幕幕放佛就在眼前。如果不是这般的美貌,如何能迷住了自己文采斐然的夫君,让他只不过在巡视的山野中瞥见了洗衣的阿桃,便不顾与自己十几载的夫妻情份,硬是纳了阿桃做妾,可惜这样的美丽下,却是一无所有。
毕竟才华横溢的司徒大人要的并不只是须有其表的美丽玩偶,待新婚的新鲜劲刚过,周宗已经后悔了,阿桃不识字、不会弹琴、不会跳舞,除了农活什么都不会,周宗也曾想亲自教阿桃识文断字,又请了师傅教阿桃琴瑟歌舞,只可惜阿桃天性迟钝,怎么学都不见长进。周宗失望之余,又开始念起自己夫人的好处,毕竟自己原配夫人未出阁前不仅是金陵第一美女,也是第一才女。如今大司徒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二夫人虽然年轻美貌,但与老爷琴瑟和鸣的还是她这个原配。
正沉吟间,只听阿桃轻声唤“夫人…”
司徒夫人赶紧敛容,整了整纷乱的思绪方才开口,“好吧,阿桃,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转眼小花也已经五岁,开春了让她随薇儿读书去吧。”
“是,夫人。”阿桃深深道了个万福,退了出去。
司徒夫人看着远去的单薄身影,忽然心念一动,阿桃虽然安安静静呆在司徒府,守着女儿,可面对丈夫似有若无的冷漠,感受众人的鄙视和怜悯,估计心中也未曾开心过吧,以她的美丽,如果嫁的不是多才多艺,见惯风月的司徒大人,而是乡间普通的樵夫,只怕也是丈夫手心的宝贝,与丈夫织布耕田,无忧无虑,而如今在司徒府,虽然锦衣玉食,却只怕抑郁难言。
哎,不知道自己的良人——司徒大人,是否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苦楚了。小花大怒:“你这个顽童,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我了,你爹娘在哪里,我要当着他们的面好好教训你一顿,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孩,胜之不武。”
耶律隆见小花和那顽童兀自纠缠不休,忍笑忍得连肚皮都痛了,终不肯让小花吃亏,上前来,伸手却是解开了少年的穴道。
少年募地觉得身体一松,正要转身逃跑,却不妨身体又是一僵,只听耶律隆笑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你定在这里一辈子。”
那少年大骇,硬着脖子大叫:“不说,不说,我就是不说。”
耶律隆听了,伸出两指,却是轻点在少年的腰椎之上。那少年只觉腰间一麻,一股又酸又痒的感觉顿时从肌肤之中窜到五脏六腑之间,奇痒难耐,只想全身上下抓挠一番,却苦于一双手动也不能一动,又痒又气,眼泪顿时滚滚而下。
耶律隆见少年脸都麻痒的扭曲起来,仍咬着牙一声不吭,也暗佩他的硬气,伸手解了他的穴道,笑道:“没想到你倒也像是个儿郎,只是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也没什么光彩。”
那少年万料不到耶律隆居然会放了他,听了他的话,脸一红,却是小声道:“我们又不是故意的,不偷你们的马,难道喝西北风去。”
耶律隆听了这话,心知有异,问道:“你们父母呢?这里如何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少年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地上,说道:“他们被那些个什么将军抓去当差啦,说是要替朝廷运送军粮,就连村里今年秋天新收的谷子也全部被征收走了。他们不要我们,说我们年纪小,没力气。我们留在这里,把山上的野果都吃光了,只好自己想办法啦。”
耶律隆听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既这样,你把马儿还给我们,我包裹里还有些银子,你们拿了银子,看能不能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