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防着吗?”
军师斜眼看着十九,只是冷笑,不搭话。
“把那五个人给我拖出去,砍了。”他吩咐。
亲兵们立刻把启国死士拖出去,动作十分麻利。十九吓得浑身发抖,白着脸不说话。
营帐外传来利刃出鞘的声音。接着,启国死士骂骂咧咧的声音嘎然而止。
“尸体扔出去喂狼。”军师对复命的亲兵说道。
十九两眼一翻,干脆地晕了过去。
“拿冷水来,泼醒。”
亲兵依照军师的吩咐,拎来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去。十九打着冷战惊醒,眼神涣散无光,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依稀露出起伏的曲线,在寒冷的气温下,没一会儿就冻得直打哆嗦。军师毫不怜惜,开始逼问她启国援军的信息。达尔罕看着她青白的脸色,觉得军师太小题大做。他朝十九俯身:“你真不知道援军的事情?”
十九摇摇头,向他露出求助的神色:“我知道城西有座山,近城的位置是处断崖,一般没有人从那里过,防守松懈。”
“援军的事我真不知道,有两次偷偷听到他们提起定国侯,内容却没有听清楚。”
定国侯蓝烈倾是有名的战将。胡军敢大举入侵,主要是因为听到消息,启国的蓝烈倾请辞、不再掌控军队,如果那其实是假消息,定国侯已经被任命为启国大军统帅,并故意制造沙城失守的假象,那他们的征伐大计就不得不重新权衡。
蓝烈倾善用奇兵,行事不循章法,往往出人意料。沙城只有数千残兵的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蓝烈倾授意?
一念及此,军师心中顿时一惊。思忖半天,他慎重地向达尔罕建议:“明日暂缓攻城,派几支骚扰小队即可。等副统帅达尔奇大军抵达,从城西攻城。”
在胡人的监视下,十九乖乖在呆在军中,不乱走,不乱看,除了回答问题,也不张嘴多说一句话。关于启国的军方消息,她知道的不多,却没有一句假话,条件是攻下沙城后放她回家,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军师越来越疑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直觉:她到底有没有藏着别的心思?
两天后,达尔奇大军抵达,没有同哥哥达尔罕的部队直接会合,而是派了个传令兵汇报消息,然后根据达尔罕的命令,直接绕往沙城城西,准备采取两面夹攻的策略。
战前,十九要求随胡人大军同上战场。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只想早点离开。你们答应过的,赢了就会放我走。”
军师心头警钟大鸣。可是看着十九缩首缩脚的样子,又猜不透是哪里不对,皱着眉不说话。
他挑不出任何问题:她只有一个人,也没有武器。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正想说什么,达尔罕已经点头答允。他毕竟是统帅,军师不好反对,便抬手召过两名亲兵,悄悄嘱咐他们:待十九离开统帅的视线后,立刻杀了她。
太阳升起时,达尔罕的大军在沙城外正式摆出阵形。十九跟在大军当中,距离达尔罕十步远,距离军师十五步。
启国境内,在通往沙城的路上,一匹快马朝这边狂奔。扬起的灰尘里,只能依稀看到马背上少年的身影,正是十九提过的十三,她的固定搭档。
日上三竿,沙城的城墙外仍然没有挂出降旗。军师看看日头,估算达尔奇已经到达城西,便与达尔罕交换一下眼神。达尔罕会意,向号角手打出进攻的手势。
号角手伶俐地举起号角,周围的将士跟着紧张起来,只待号角一响,就要冲出去。然而迟迟听不到动静,不由疑惑回头,却看见号角手栽倒落马,胸前的衣服慢慢被血浸透,手里还握着号角,显然是意外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