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年,不想等了,我要去找他。你告诉我好不好?”
莫长空更加奇怪:“他对你说过什么?”
她眼中泛起希冀:“他说会来找我。”
莫长空没想到,当年那个冷冰冰的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把目光投向十三,看到他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绷着脸。
他记得这个人,曾经来侯府看过她,是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那些天侯爷的情绪很不稳定,据说是在——吃醋。那次,十三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忙,差点撞到正好进门的莫长空。擦身而过的刹那,他看见这人眼底的晦暗。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也是个伤情的人。难得他到这时候仍然不离不弃,怕不舍得她伤心,所以才迟迟没有告诉她真相吧。
莫长空有些不忍,决定替他开这个口:“姑娘,当年侯爷下葬,不止我在场,还有旧时的管家夏皓钧,府上的大夫姚先生都亲自看着。如果你真的很想再见侯爷,不妨去京郊的定国侯陵,他一直都在。”
她愣住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的葬礼,是真的。不是遮人耳目。”
“你骗我。”她瞪大双眼,眼神中现出一抹不相称的狠厉。从别院离开后,南宫雪若一直神思恍惚。
十三牵着她的手,几次张口欲言,话到了嘴边复又咽下,只是默默前行。
京城的街市繁华如旧,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最后都只化做说书人口中的传奇。十三买了她最喜欢的蜜豆糕递过来,南宫雪若听话地捧进手里,低头咬了一口。她念叨了一路,此刻终于捧在手里,却品不出任何滋味。她有些茫然:当年蓝烈倾递给她时,甜甜的,软软的,很好吃。明明是同一家铺子,做糕点的师傅也没有换人,为什么味道却不一样了?
“想去哪里?”十三低声问道,声音低沉轻柔,像是怕惊了眼前的人,眉目间却带着不自知的阴郁。
她又咬一口蜜豆糕,机械地嚼了两下:“皇陵。”
十三眉间的阴郁之色更浓,声音依然克制柔和:“那是天子家的陵墓,有守陵的兵丁,寻常人进不去。现在天色尚早,你若要去,至少准备一番,等天黑了再去。”
南宫雪若听话地点头,模样温顺:“好,天黑了再去。”
十三蹙眉,明明想要阻止,说出来的话却是:“过几天待我打探清楚了,陪你一起去。”
不亲自看一眼,她便不肯死心。既然如此,那就陪她走一趟,让她彻底死了这份心。十三迅速调动思绪,开始盘算打探皇陵布署的方法,尽力将危险性降到最低:无论如何,他都要护着这人。
孙娴静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十三带着南宫雪若前来拜访的时候,她又惊又喜,伸手想去拉南宫雪若,余光瞥到旁边的十三,讪讪地缩回手,没敢太亲近。接着她看到南宫雪若的发式,纵然心中惊讶,面上到底压住了,不曾表现出来:掩饰情绪的本事,是他们当年在闲阁内学到最基本的功夫之一。
十三甚至没有踏入门内,就站在门口,直截了当地问道:“关于皇陵,你知道多少?”
孙娴静一愣:“你要去皇陵?”
“嗯。”十三淡淡应声。
孙娴静转眼去看南宫雪若,她乌溜溜的一双眼睛也望着孙娴静,像是在等她的回答,心中顿时有几分了然,压低了声音极快地答道:“苏礼和不大与我讲这些事情,而且他是大理寺的,不经手这类的情报。需要去寻礼部的人问。十三点头:“礼部都有什么人?”
孙娴静想了一下:“有个人你应该认识,屈少杰,从前也是大理寺的,后来圣上欣赏他处事得体有度,转调到礼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