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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阜半卧着,似笑非笑地看着雾役,一副早知会如此的表情。雾役偏偏对他视而不见,蹲在一边纠结,让他只能自娱自乐。
“上仙,雾役上仙,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啊。真让人失望!”
“哼,若不是被小印害成现在这般模样,他能捉得住我?”雾役只要一想到,当他被冷冽捏在手里,动弹不得,就隐痛。他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守着的人,被抱走,而他却被丢进地牢与左丘阜同样待遇。
“她不会有事的。”左丘阜突然正色,肯定地说。
“她当然不会有事,可是这魔域要动不动,很叫人不安!”
“为何?”
“我忘了告诉你,玄镜被我弄醒了。”雾投抖了抖他尖尖的耳朵,“说曹操,曹操到!”
于是守着地牢的小魔一个接一个地倒地,然后牢门开了。
“出来吧!”
听见声,却未见人。雾役当然不会客气,马上就窜了出来,但左丘阜却没动,他漫不经心地说:“我等着她来放我!”
白光闪过,玄镜显了身。“这就是条件?”
“不错,我与冷冽已达成共识。我会等她来放。魔域之事,我不再参与。无论你们结果怎样都与我无关。我只等她!”
“那好。雾役上仙,你也进去吧!”
“玄镜!”雾役气得大叫,“我虽然是个散仙,但也是仙。你给我客气点!”
玄镜却不理他,手一挥牢门又锁上了。雾役见状急了,“我不管你们,但是小印的事,却不能撇开我,放我出去!”他被玄镜扔进来时,一点准备都没。
玄镜学着梁以蔚的样子,对他邪恶地一笑。“很久以前,我就想这样亲手把你关了。”
雾役听后,不说话了,不吵也不闹了。很老实地挨着左丘阜坐了下来。他就知道,玄镜一定会寻机报复他的。果然他又猜对了。可是明明错的人不是他,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呢?
玄观山。养生殿内。
“师姐,真的由他们自己处理吗?”司空世曲望着传说中的,云观山主人问道。
“师弟莫急,既是因,也是果。天帝也在等。你我都耐心点吧。”说话的人,声音甜美,与刚才那有些苍老的声音刚好反斥。
其实不仅是不知的人,就连司空世曲本人,有时候也会不解。为何他的师姐成了天神,而他却只能是散仙。当年他们先后投于师父门下,师姐天资聪慧,领悟能力更上在他之上。很快的就应了天劫。并且安然渡过,从此他就开始了漫长地修仙之旅。
直到头发花白之际才有了那么一点起色。在渡劫当日,师姐前来助他,哪知却偏偏赶上了千年前那场劫难。
可是如果问他,后不后悔。他会很肯定地说:不悔!只是害苦了流苏那孩子。
……
闻人流苏听了冷冽的话,出了魔宫。找到了谣河上的人——尔婵。然,尔婵见了她,仅是很自然地将船摆了过来。神色自然,戴着半边面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或都说,她已经麻木了。见了闻人流苏久不上船,也仅是抬头看了她几眼,也不催促。
而闻人流苏,也同她一样,面无表情。她其实是在想一些事。她之所以会乖乖听着冷冽的话,来找尔婵。并不是摄于冷冽,而是这撑船的半面人,在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每次来魔域,进宫都是坐着她的船。而每当她靠近尔婵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被她无声的眼神镇住。
尔婵不会有任何表情,至少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里永远只会是用以确定,你是否要上船,而再没有其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