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团乱,还是迷茫,前方依旧未可知。
小雾能感觉到上方的那一道灼热。好几次他都差点,控制不住散开。从遇到主人的时候,他就是被她身上的强大的灵力吸引的,仅管是被封印了,他嗅得到。他知道在她身边,他会很快强大起来。她居然就接受了他的结盟,她让他依恋。也许这样就是邹儿识亲的依赖吧。是她造就了他,不然他永远只会是这林间飘漫的迷雾。仅此而已。
梁以蔚刚落院,蓝月儿就出现了。
“小印,这么晚了,去哪呢?”
“你都看到了?”
“是!你居然会……”
“我不是人,我说过的。”
蓝月儿张张嘴,细眉颦起,她记得这话。却从不曾在意的。是了,能够多日不进食的,是人怎么会做得到?她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却眼着她驾雾离开,又驾雾归来,她追不上她。
“明日回郦都!”梁以蔚说完便移莲走之。又是留下蓝月儿一人在愿地。
唉,她只能接受的,她从来都是只能接受的。
……
“小蔚儿,真不要阜哥哥送你?”
“送两匹马就好!”
“小妖女,你要走便走,为何拐走老夫儿媳!”左丘老爷不知打哪得来的消息,知道她要走了,气极败坏地从府内冲出来。粗嚷着,叫梁以蔚愣了半天,没反应回来。当下不仅梁以蔚,剩下两人皆是身子僵化。
半响,梁以蔚才反应过来,很不客气地说:“老头儿,您悠着点。谁拐你儿媳了。”说完瞟了左丘阜一眼,他明显地不自在,却是缓了过来。
“爹,阜儿求您了,别添乱了。”
“臭小子,你爹我哪来添乱,月儿姑娘……”
“左丘老爷,承蒙错爱,月儿承受不起。”蓝月儿急应着,左丘老爷硬生生插进来的话,叫她尴尬不已,心思被指穿的无挫、羞愧。一时之间乱得理不清。却在左丘阜开口后,猛然清醒过来。他与她仅是萍水相逢,无相思之美。
“承得起,承得起。”左丘老爷连忙拉着左丘阜,“阜儿……”
“爹!”左丘阜一脸无奈。
蓝月儿此刻心身冰冷。仿佛置身在深潭里挣扎不出,叫她如何……叫她情何以堪。
梁以蔚注意到蓝月儿的神情,什么东西在心底触动了下,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捕捉,却隐隐约约懂了什么,却又不是明了。她似被压制了许久,久到千年?千年?为何又是千年?她甩甩头。
“老头儿,美人阜,莫说小印不懂得尊长辈,任谁也不能擅作他人之主吧。”梁以蔚开口道。
蓝月儿听之,投她眼神以示感激。抱拳告辞。梁以蔚紧随其后,摸了半天,才爬上马,最后再望一眼,乘骑而去。
“阜儿,爹是不是又错了?”左丘老爷虽爆了些,做事冲动了点。但刚才梁以蔚不容质疑的话,叫他安份了许多。不过这个小辈为何有这样压制人的力量?
“爹,怎么说人家都是女儿家,您这样自作主张,叫人如何是好。虽然左丘府不受礼数约束,蓝月儿是闻轩阁的人,闻轩阁自当有一套。爹,您是过份了。况且,阜儿……并非她。”叹了口气,左丘阜远望就要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
“爹,您不喜欢她么?”他说的很轻,像是说给自己的一样。
左丘老爷问道:“阜儿,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阜儿先进去了。”紫袍微掀,抬步没在院内转角处。
风来,抚面。他眯起眼,半百的人听着渐逝的马蹄声。
阜儿,那姑娘毕竟不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