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望你心存慈念,唉……是老夫错了。”蒙胧间隐约见一老者,白衣鹤发。立于雾色之间念念有词。
“是吗,那我是该感谢你了。我何错之有?司空世曲你别以为小小的,一只破镯子就真能禁固的了我!”少年话到愤起,若不是全身封印的力量,怕是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为师问你,山下一壮士来求医何故不救?”
“他是猎户,山上的白狐多死于他手,我为何要救他!”
“这世间,本是生生相息,环环如扣,没了他还会有别人。万物之本不可逆行。”
“既是如此,就算今日救起。他日也必将有此一劫。岂不多此一举!”少年反驳道。
就见老者衣袖一摔,怒道:“既被你撞见,此仍命不该绝,你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何故将人引下山涯。”
“那是他自己跟上来,与我何干!”少年回得理直气壮,并不认为此举有何不妥之处。若不是当下浑身无力,不得动弹,或者他早甩袖而去。
“孽畜!冥顽不灵。这镯专为你而制,但凡罔顾人命者,必将反噬,望好自为知……”
梦醒,四周冰凉。撩起手间袖口。黑镯入眼,司空梓看似面无表情,心里却冷笑,来了么!
……
本是去找玄镜,人却不在。左丘阜影子似的尾随而来。那柄扇子仍旧是不离手的招摇,看得梁以蔚很不爽。有钱人啊,她讨厌有钱人。特别是挂着张美人脸的有钱人。所以她很干脆的自动将之忽视。
“小印儿,就这样对待阜哥哥的。嗯?”话说着,左丘阜上前两步与之并肩而行。
无视。
“小印儿,这是打哪儿去?”
接着无视。
“小印儿失踪这半年里,都去哪儿呢?”
“我跟你很熟吗?”梁以蔚瞅了他一眼,接着说:“现在我们还是敌对着,别跟我套近乎!”
“真伤心啊,阜哥哥还想着,小印儿若是觉得酒楼里杂闹了,倒不防搬到这别院里来呢。”
“你可真好心,就不知真心还是假心呢。”
左丘阜双手叠胸,做了个捧心状。看得梁以蔚一阵恶寒。不是不懂得欣赏美男,而是她怎么看都会觉得那张美人脸别扭着。她忌妒了。
“小印儿,给!”
“什么?”梁以蔚一脸茫目,实在不明白,美人阜递她丝帕用意为何。
“口水擦擦!”美人阜调侃道,说罢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煞有其事的单手挑起她小脸。然后帕子也就跟着贴了上来。一股粉莲凝香扑鼻入口。美人阜更是温柔,神情专注。就像对待易碎之物般,轻而柔!藏匿在他眉尖一粒小小的黑痣,她亦能看得出形状。没道理长得美的男人连睫毛,都比她的翘,比她的细,比她的长。
“美人阜,你皮肤何物保养的?”梁以蔚傻傻地问。谁想此句一出,却叫左丘阜浑身一愣,看着她的眼神跟着也变得深遂起来。随即放开她,抚上前额,“我算是理解阜那家伙了。”
“嗯?”梁以蔚不解,以眼神寻问。
“这个不重要,玄镜回云观山了,小印儿有事眼我说吧。”左丘阜将帕子收入怀中。手一转,檀扇已在手中了。
“这么快就放行了,”梁以蔚冷笑道:“闻人流苏耳目真多呵。你怎么不回封州去?”
“这里比起封州热闹了许多。”左丘阜仍旧优雅地摇着手中扇,似乎没扇子他就不自在一般。“去那间竹楼吧,估计很快就有人来请你去闻轩阁了。”
“如此甚好。他当初失了踪,便是住在那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