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放却一点功效也没有。
“好!”这原本也是玄镜的目的。
也许正是因为司空梓这个名字,梁以蔚根本没有去细想,她刚到郦都,怎么这么快就被准确无误找到。玄镜走得很慢,就像悠闲地散个步一样。深夜里的街道并没有显得过于冷清,反而是灯火通明。偶尔还夹杂着这样那样的欢笑,嘻戏声。梁以蔚一直跟在玄镜身后,也不上前,也不出声。她想着一个人。那个被世人谕为神医却失了踪的司空梓,她找不到他,师父说过他们不能分开得太久,她不能明白师父何此一说。但是他一出现师父便死于他手,她却是亲眼所见。刚刚玄镜说他不好,又是为什么?他为怎么会不好,不是他所愿的么?等等,玄镜?这名字为什么这样耳熟悉?玄镜,玄镜……她才要想到什么时,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抬起头见着玄镜不动声色,吐出两个字:“到了!”
梁以蔚也没应,举步而前率先走了进去。
是座庄园。外面看上去并不起眼,里面居然布置的十分雅致。
“在哪?”
“跟我来!”
穿过一条小径,入目的是座竹楼,玄镜在这里停了下来。梁以蔚此时有了一丝怯意,踌躇不前。楼里灯未熄,由见里面的人没有安寝,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师父会死在他手上?好多的迷茫,叫她看不清了,不知是不是该相信。她心底的挣扎并没有一如先前一般显露于表,恬静与从容看进玄镜眼底,也不过是多了丝犹豫却不是慌乱。一路走来,她太过安静了,他立在一旁,静静地隐没了自己,同时他也在等,等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拾步而前,梁以蔚伸手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对,她太熟悉这股药味香,有着淡淡的草的青香。可是人却不对?
“是你?”
“不错,就是我。”左丘阜仍旧摇着他那把檀扇。脸上挂着一副你柰我何的表情,整个人斜于卧榻之上,长发顺着肩倾下来,一身的光鲜紫衣居晃显出了高贵矜持?梁以蔚看着深感挫败。他那张脸却是比女子更胜了三分,柔和却不显得吟弱。而灯光下戏侃的表情,跟那月色下的妖艳居然形成了反差,而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好似本就该如此一样。简直就是妖孽!倘若她梁以蔚此时不是来找人的。肯定会掉头就走,她讨厌这样的人。尤其是那种悠悠自得的眼神,她也有过,如今却是回不去了。
“我要见的是司空梓!”
“嗯。”左丘阜也没起身,应得不痛不痒。倒是叫梁以蔚皱了皱眉。这些人真是无聊。引来她,主角却空缺。她坐了下来,就着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回头对着玄镜问了句“要不要?”
玄镜一愣,虽然只有瞬间。但梁以蔚很明显地看到了。玄镜点了点头,然后坐到她对面。左丘阜对着玄镜挑了挑眉,可惜被后者直接忽视了。
“说吧!我倒要看看又是什么招!”
左丘阜这才起身。拿着扇子往身上拍掉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这才道:“梓,被禁了足。我们救不了他,唯有……唯有找到你。”
梁以蔚听罢,并没有出声,而是在考虑着这话的可信度。“找到我,真是说笑了。这一路没踪没迹的,也算是在找我?”
“出不了郦都!”
“我要是十年后还没想过要回来,那岁月是不是很难过了?”
“司空梓就剩半月的命了,十年后你回来上上坟还是可以的。”
“他杀了我师父!”梁以蔚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冷冽。左丘阜没在看她,只是把玩着他那不曾离过手的扇子。玄镜更是神色飘渺,无关烟火。受伤的是她,谁会知道她的痛。可是偏偏她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