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已变成了麦芽色,人比以前更瘦,不过却是精瘦。
两人面对面的站了一会儿,叮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以前那股想急切找到她的冲动在撞上她时突然的不知道飞散到了哪儿去了,他也曾想过卓冰可能会因为他杀了北宫薪而难以释怀,所以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内都不得见其一面,而若不是今天的巧遇,他不知道会几时才能再见到她,或者能不能再见到她。将帕子沾湿了,捂上了口鼻,极冰的湿帕帖上脸部的时候,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但大脑的神智却更加的清明了,三人悄无声息的向着洚原守城行进,浓墨的夜色与鹤唳般的风声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左思右想了半天,竟找不到最适合的言语来,摸着后脑勺,四下眺望了一番,在视线最终回到面前的人时,他放下了手,暗自深吸一口气,绕过卓冰继续朝自己的营房走去,无法说得更多,便用最简短的两字带过所有吧。
“保重!”
卓冰在他绕过自己的时候,在他只对自己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飞快的转回了身体。
“站住!”
她的命令让身为将军的叮马上便停下了脚步,然而却并不敢转身面对身后的人。
“我也要一起去。”
“啊?”打定主意要离去的叮一个转身,对身后卓冰提出的要求倍感突然,“你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怎么会知道他要去偷袭?这么快,他们的秘密就泄露了?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四个人知道他们的行动,卓冰为何知道了?
突然生出来的一堆疑惑,让叮的整个神经都变得敏感异常,这些天的猜忌让他已经变得有些草木皆兵了,有任何的怪异与不对劲,他都会往很深的层面步步思考,层层解剖。
“你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右手握住了卓冰的肩头,眉头凝了起来,神色又现浮躁之色。
“我知道你有可能去送死,之所以知道,是我猜的。”卓冰道。
“猜的?”就这么简单?
“你的神色,和你私逃兵部统时的神色,是一样的。”就是这么简单。
放开了她的肩,叮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前的人,竟如此懂得察言观色。
“若说,万夫长内有奸细,你会觉得是谁?”叮问道,就算以蔚有了怀疑的对象,他也知道了最有可能的是谁,但是他就觉得无法相信。
“你有了怀疑对象了。”卓冰直视着叮的眼睛说,“这次行动,谁和你一起参加行动,就是谁!”
叮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卓冰可以如此厉害,他的心思她全都能看透?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这次你明显觉得自己会去送死,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你在行动之前就抱这种念头的,那就只有军中所传闻的敌国奸细事件,它困扰了你。”卓冰不知道谁是这次与叮同出任务的人,但是叮对那将要浮出水面的结果,明显是排斥的。
或许,她也会跟叮抱恃着一样的心情,非常的不愿意那个某人,变成了敌人。
“谁和你同去?”卓冰迫切的想知道,却有担心害怕着。
“……,方言!”叮的面色土灰,极不情愿的吐出这个名字来。
卓冰钉在原地,一动也未动,听到这个名字,她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来,一点点吃惊的反应也没有。是谁,都是件让她十分难过的事情,那些万夫长以上的长官,不是朋友,便是她所佩服的人,而方言,是征召她入伍的人,就算她将那些可作怀疑对象的长官们全部都猜测过一遍,这个结果让她心理仍是难受至极。就像从前的有一天,北宫薪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