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伤疤一揭,会让花花情何以堪?
宣政殿前的广场整齐的列满了凯旋而归的各路戎军,从大殿上缓缓步下的德天年帝年轻、自信,满脸骄傲的望着这一坪的将士,万人广场没有因为人数众多而有喧哗之声,所有的士兵都引颈而望,想一睹天子真容。
一年前,在兵部统的大会师之时,老皇帝牍後威武不凡的挥剑向所有的士兵行过军礼,他们也曾这样因为得以一睹天子真容而激动万分。然而一年前与一年后,他们所抱恃的心态已大有不同,从当初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兵到现在身经百战的英雄,他们的视角也在变化,那种绝对的仰望崇拜转换成今天的荣耀自豪,一年的成长,并不只在于身形与技能,他们的心智,在这一年内也有着更深刻的提升。
拂袖一挥,德天皇帝非常满意眼前整齐的军队,那英姿焕发的军容,是他强大这个国家的保证,这些英勇不凡的将士是佐他政务的忠良,授勋嘉奖,意义仅在于这是他对这些劳苦功高的将臣们,一种表达感谢的方式。
叮从千夫长的位置,直接提升为了将军的职称,花娇柔升为万夫长,方言晋级为将军,德天的第一名女将军……。
梁以蔚!
皇帝步下阶梯来,缓缓的走至梁以蔚的面前,以蔚身板硬挺的单膝跪地,接受着皇帝对她的的嘉奖。
“你想要什么样的封勋与嘉奖?”
以蔚不敢抬头,头顶上年轻的皇帝声音很是清朗,近距离听起来,她好像还可以听到话里似另有深意。
见以蔚久未回应,迟疑不定,皇帝勾起了浅笑来。
“那,换种说法好了。我给你一个愿望,你有什么样的愿望想要实现?”
浑身一个激灵,以蔚抬头望向了距离她十分近的皇帝,背着光的皇帝,她看不清他的面容,而他身后,太阳所投射的光芒,太耀眼了,仿佛,曾经在这样的光芒拥簇下,有什么人也同样这样高高在上的跟她说,要给她一个愿望。
只是,那光芒,真的太耀眼了……。
她福薄,承受不起。半眯起眼来,仍是抵挡不了强烈光线对她造成的眩晕,心口一阵疼痛,眼前突然一片空白,本是笔挺跪着的她,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怦”然向后倒去,意识渐失……。
“她怎么了?”叮有些急躁的来回的踱着步子,不断的询问着方言。
花娇柔很细心的又为以蔚抹去了眼泪,她乍见以蔚的喜悦、受勋的兴奋,都在以蔚倒地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哭什么?”花娇柔轻声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身经数战,视死如归的男人,哭的如此的凄惨?
“硒奈的战役中,谁死了吗?”花娇柔无声的陪以蔚掉着眼泪,她只见过在平都时,那胖子的死让他哭过,除了亲友的死亡,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哭泣,谁的死会让他这样的伤心?
“我不知道!”方言一直呆坐在一旁,看着那张流泪不止的脸,她莫名的很是不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因为他不见了,失踪了。”
叮一顿,旋身望向方言,“谁?”
谁和他们一起参与硒奈的战争?
“七王爷!”垮下了肩,这件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叮一惊,满脸写着不信,“大哥?”,不信的一笑,“这怎么可能,大哥不是在皇宫里?怎么会跑去硒奈作战?”
屋内没有任何人响应他的话,他的笑又僵在了唇角,眉头深拧了起来,“他怎么会去那里?为什么又会生死不明?”
“我也不知道,一个七王爷,怎么会混在军中,怎么成了一个小兵。”方言沉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