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车扭过头来,见她一副要慷慨就义的表情,失笑道:“乔师妹,你可不要勉强。”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师兄说的对,万一被云师兄瞧出纰漏,咱们可就……”
“赔了夫人又折兵!”尹车说着已贴近乔苛身边。
吓得她忙向后退了几步,如惊弓之鸟,道:“云师兄真会写出《神录秘式》吗?”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如此不放心,不若我们直接问问云鉴他肯不肯把《神录秘式》送给咱们?”
“苛儿失言了。”说着已闭起双眼。
尹车嘴角勾起,安慰她道:“放心,万一云鉴那厮不把他的绝招写出来,乔师妹将就下,我把《千光剑诀》给你。”
话间他已将乔苛揽入怀中,见她双眉微颦,明眸已闭,轻咬朱唇,真若待宰羔羊,别具一番诱惑。
尹车哪有什么好心思,只想占些便宜先收利息,俯首便吻上了她的脖颈。
乔苛未曾经历过男女情怀,只被尹车已抱,那股男子气息入鼻,已是心如撞兔,被尹车吻在敏感的脖颈上,麻痒难耐,啊了一声,一把将他抱紧,只感觉似要死了一般,那还能呼吸,身子发热,似要被烧毁一样。
乔苛意乱情迷,早乱了心神,只喃喃低咛:“尹师兄……!”
尹车这时却是突然收回嘴脸,道一声:“好了!”
看着在乔苛颈上吻出的一朵桃花,暗自得意,却又警醒,我这样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乔苛如梦初醒,只感觉脸上烧的厉害,没想男女之事如此厉害,忙整理衣衫,向后缩了缩,不敢言语。
尹车笑眯眯道:“乔师妹,那我们就依计行事。”
他见乔苛微微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们回吧。”
两人同回,一夜无话。
二日清晨,食过早饭,葛苍便向众人辞行,只见他法力微吐,便有一层云气生成,将被包裹着李丙的薄绢托起,待到门外,他脚下也有云雾蒸升,腾云驾雾,飞了起来。
尹车这时才有些懊恼,只顾着同乔苛商量诡计,怎么就没请教下葛苍腾云驾雾的窍门,他的《玉蟾录》也是水属性功法,要是向葛苍请教,定会有奇效。只是此时那玉面书生已经变成天边的一朵白云,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云鉴这时见此间事了,便想同尹车辞行,回门派复命。
这尹车那能放他,紧抓他手道:“云鉴咱们这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我一见如故,怎能不痛饮一场,离此二十里地便是桃花镇,咱们兄弟好好喝上两杯,也不枉这躺南黎的同甘共苦。”
云鉴推脱不了,只能由着尹车,一众人骑马驾车,向桃花镇而行。
此地已近中州,却尚属灵州地界,桃花镇周边因皆是野桃树而得名,只是此时已近寒冬,百树皆枯,没有那漫山桃花的美景,却有一番别样的萧索之意。
桃花镇地处偏远,也因此没收到战乱荼毒,人口还算兴盛,镇中各种叫卖吆喝不停。
织火心胜,好吃的,好玩的,拉着尹车各种买买买。
云鉴已经知道织火改投尹车师门之下,见他对这师弟如此宠爱也只能无奈莞尔。
又见乔苛一直郁郁不欢,还当他担心自己师兄的伤情,林蚀在最后一战中被一刀捅穿了肚子,伤势严重,便开导她道:“乔师妹还在担心林师兄的伤势吗?他走时,我观他伤情已基本稳定,并无大碍,你不用太过担心。”
乔苛点头称是,却不敢看云鉴眼睛,她这分明是做贼心虚,还好云鉴不察,接着又借口要买些女儿用品,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