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左手成爪,右持菜刀,刚想下手,尽狈却是一爪子朝着他的小腹探了出来。
幸亏这老姜是当兵出身,又正警醒,忙往后撤,只觉着裆下一阵风凉,心中大惊。这狗的爪子忒锋利了,莫不是给我开了肚?
原来尽狈这一爪子将他衣衫,腰带给切断,更是把他的裤子给扒拉下来。
老姜吓的忙提着裤子后撤。
尽狈被这厨子欺负,早已起了杀心,只见它鼻梁上皮毛狰狞犟起,露出血红的牙花子和森森白齿,一声嚎叫,猛的朝着老姜扑下。
只是它脖子上的绳锁实在是结实,一扑之下,只带着这颗老枣树如同打了个哆嗦,悉索落叶混着颗颗大枣从树上掉下。
这一下可将栾凤娇给吓的不轻,只听她妈呀一声惨叫,跌在地上。手中灯笼也掉落,烛火引燃包纸,正映着尽狈如恶鬼般狰狞的面孔,一下便吓的失禁。
尽狈又挣了两下,见不得挣开脖子上的绳锁,便打算化出妖身挣脱,咬死眼前这两人。
只是它还未动作,突然从旁边飞来一个黑影,黑乎乎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避闭,正好打在它脸上,上边含着一股巨力直接将它打了个跟头。
尽狈爬起瞧见地上竟是一只鞋子,顺着来路看去,见尹车正一脸怒容赤着一只脚跑了过来。
尹车听到尽狈的第一声嚎叫便心知不妙,不知出了什么情况,急忙赶到了后院,正好瞧见眼前一幕,他怕这老狼伤着两人,‘裂云拳法’储力将鞋子丢了过来。
他见尽狈见他来立马夹着尾巴缩回到树下,也不管它,忙查看老板娘和厨子有没有伤到哪里,见老姜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瞬间便将事情想个通透。
好在两人都只是受了些惊吓,老姜更是胆肥线条粗,抓着破损的裤子直说没事。
栾凤娇却是吓的花容失色,感觉自己的腿还在打颤。她的裤裙已经尿湿,多亏天色暗淡没人注意,强打精神,让他们赶快招呼客人,自个儿则跑回闺房换了身衣服。
当她再出现时,脸面已恢复光彩,只是眼神微有飘忽,瞧见织火混在客人中吃喝也没管他。尹车同那个丫环在打情骂俏,她也没有多嘴。
让店小二只呼今晚老板娘似换了个人。好在这顿饭虽有波折,却是安稳度过。
待张员外那些亲戚酒足饭饱,住箸离席,时间已近午夜。
尹车等人早已是人困马乏,他还在考虑是不是两个大厨要弄些饭菜让他们吃了好早些休息,老板娘却告诉他只吃客人剩下的饭菜,顿时让他大倒胃口,只草草吃了两口干粮便作罢。
回到屋里时,见织火已吃得个肚儿圆,在床上打起了盹,当真是倍加郁闷,却也无奈,只能躺身倒下,确实也累了,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敞亮,尹车便又被一阵砸门声吵醒。
他将被子捂住头,一脚将织火踹在地上,让他去开门。
织火也是习惯被他压迫,揉着眼睛二话不说便向门口走去。
尹车朦胧间,想起织火没带帽子,陡然惊醒,从被里钻出见他正要拉开门户,头上还有两只毛绒绒的耳朵矗立着,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见他帽子正在自己床头,拿在手里一下跃出,扣在了织火头顶。
这时门已打开,栾凤娇正站在门口,她早已敲门敲的不耐烦,正打算开骂,却见门开了。
兄弟俩皆光着上身,尹车正给织火带帽子。
栾凤娇男人已没了二年多,期间哪见过男人的身体。尹车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身形高挑,骨架匀称,一身小蛮肉让这小寡妇见了难免露出一丝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