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九岁那年生辰，我应过你什么?”闻人元问少年。
“我忘了。”少年闭口不谈。
“那今年生辰便再帮你想一次。”闻人元看向少年。
“二哥除了我也认识四哥的吧?”少年低头。
“哼…”闻人元笑一声：“到真是小看我这个九弟了。”
说完左手便要去摘面具。
沈平安瞧见，急忙出声阻止：“二哥!”
“怎么，你不是要看吗?”闻人元看向少年。
少年不语。
闻人元便真的将面具摘了下来。
一张稍显成熟的脸，简直像是临安皇帝的翻版。
只是要比临安皇帝更年轻些罢了。
少年看着人的眼睛，一动不动。
这张他看过无数次的脸，无论是进宫前，还是进宫后，他都觉得有一种肃杀之气，就像天生的帝王气场一般。
少年倒是没曾想人放下面具就抽了一把匕首出来：“我将自己的脸划花，临安是不会有残废的皇帝的，这样既能免除你的怀疑，又能对得起你送我的这张面具。”
少年听完咚一声便跪在车板上：“平安以后不会是非不分了。”
闻人元看着沈平安，微微挑眉，眸子里已经沁了伤感：“你从小我便与你相识，十年情义却远远抵不上你跟你三哥三个月的情谊吗?”
沈平安皱眉：“不是。”
“那是什么?”
“三哥虽然现在还没有帝王的果决杀伐，但是心系苍生黎民百姓，会是一个好皇帝。二哥虽善情报，善权术，但是耐心不多，皇帝之位会坐烦的。”沈平安解释。
闻人元将少年一把拎起来坐在自己身侧：“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梦到，你拿剑指着我。”
沈平安伸手将一边的沙狐拎过来，任由那小东西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自己心里却是冷静极了：“那到时候如果二哥要跟我三哥争皇位就提前先将我杀掉吧，不必心软。”
闻人元笑笑：“那不如现在将你杀了，反正你也知道看过我脸的人基本都被我杀了。”
“那是你编的。”少年抚着手里的沙狐，语气冷静地拆穿。
“既然你担心，我带你去万邦城住段日子再送你回去，以后我便不踏入临安了，你可放心了?”闻人元抬头轻轻拍一下少年的脑袋。
沈平安偏头看闻人元：“最近二哥的手段有些频繁，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九岁我生辰时候二哥说的我也一直记得，也就是二哥性格没有那么争强好胜，否则的话，临安皇帝的儿子哪里还会有那么多，最多可能只剩下二哥、四哥和我。”
闻人元不语。
“宫里的星天监，是二哥的人。”沈平安不知道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闻人元听了轻轻嗯了一声。
一路上闻人元照顾沈平安也算妥贴细致入微。
沈平安早早习惯了这种生活。
跟闻人元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是闻人元照顾少年。
跟杭清在一起的时候倒都是少年去照顾杭清的。
因为当年杭清就是这般照顾沈善。
这一因一果，事事皆全。
同难客栈里的阿和不眠不休等了少年一整天时间，第二天便带人匆匆赶回临安。
太子府。
“阿和什么时候开始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了?”先提问的倒是杭清。
太子还皱着眉头看着阿和刚刚递给他的信封沉思。
“沈平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