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如看着他，举起手来又是一个巴掌说：“你不配质问神佛，你做的所有这些表面文章不过是想掩盖心底的肮脏。心不干净，你的罪也偿还不清。我的第一个巴掌是为你妻子打的，真为你的妻子不值，那么好的女人嫁给你这样的人。第二个巴掌我是为苏红玉打的，她为了你这种人处心积虑，寝室难安，简直是糊涂。”
程秋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说：“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在苏红玉刚刚起诉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而我问你的时候，你还在尽力隐瞒。现在，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
程秋生的眼神里掠过不易察觉的惊恐：“什么真相？”
方心如冷笑了一下：“你明白苏红玉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已经恨你入骨，她不会停手，这次案件结束了，她可能还会对你的妻子和孩子不利。”
程秋生的头低了下来。他认识苏红玉的确是从苏红玉上他的培训班开始的，苏红玉没有钱上培训班，就跑到他的办公室里来请求，他被这个从外地来的并不年轻的女人的坚韧打动，签下了自己办培训班以来的第一个减免。
而之后的故事，就是一个春心萌动的男人在苏红玉不断的崇拜和欣赏的目光中迷醉下去，苏红玉不断的诱惑，让他沉沦。虽然苏红玉没有什么太高的文化，但是她懂得如何取悦一个男人，她足够的妩媚和迷人。这是一个并不希奇的婚外恋的故事，可是他没想到他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面对苏红玉这样的报复。
他问方心如：“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这完全是我作为记者的直觉，我一直觉得里面有问题。如果借条是伪造的，为什么她非要针对你。你们觉得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同样的，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陷害别人。或许你没有欠她钱，但是你欠了她情感。”
程秋生说：“她其实早就开始了她的报复，甚至在我们俩还好的时候。她就打恐吓电话给我妻子，她还给我的经销商发匿名信，她甚至绑架我儿子，我每次怀疑到她，她都否认。她还给我家安装了窃听器，收买我的员工对外发布我公司的财务状况。我原来真没想到，她是个那么狠毒的女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很温柔。我给了她很多钱，我帮她投资开了素菜馆，我给她钱开了茶馆。但是她还不满足。”
“但是你没有办法给她婚姻。几乎所有和有家庭的男人在一起的女人都明白那个男人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里去，却还是幻想有例外。”
程秋生枯涩的一笑：“她也是有丈夫的，之前她丈夫一直在老家。她在外面也还有其他男人，我想，她应该不会对我太专情。”
方心如真是恨不得再打他一个耳光：“那你妻子呢，你想过你妻子吗？”
“桂珍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苏红玉是我的学生。她从来都没怀疑过我。这也是为什么，我和苏红玉再怎么在法庭上针锋相对，我宁可败诉，也不能提出我和她的关系和她伪造借条是为了报复我。苏红玉，她其实已经不想要颜面，她希望我忍无可忍自己说出来。可是我不能让这件事情伤害我妻子。”
今天判决结果一出来，他就曾发了疯一样的去找过苏红玉。
苏红玉仿佛就知道他会来找他，在院子里和他说：“你现在后悔了吗？在法庭质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跳起来说是因为我和你上床你给我的？你怎么不要求法院调查‘红玉小馆’的股东组成？最大的股东就是你。这里所有的菜都是你起的名字，你配的碗碟，我不过是你的玩偶，我哪有钱借给你。”
程秋生面对苏红玉那撕心裂肺的恨意，无话可说，他只得低声说：“你要是不希望我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