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桂珍在“红玉小馆”里已经等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苏红玉。她早上十点一开门就来了,到下午如果程秋生不回家吃晚饭她就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再回家去哄孩子睡觉。孩子她完全交给了一直在家里帮忙干活当保姆的远房表妹。
苏红玉的电话现在都是关机。万桂珍坐在店里,只做一件事情就是不停的给苏红玉发信息和打电话。她那种执着劲,倒好象她才是上门讨债的,非得把欠钱的找着。店里的店长和伙计都劝她:“您既然认识我们老板就该知道她的性格,她要是决定了不见您,您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她都不会出现的。”
万桂珍总是温和的笑笑,继续拨打着电话继续说:“没事,我就在这里坐着等她,不耽误你们做生意。”那质朴诚恳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挑衅和寻事的迹象。
程秋生不知道万桂珍在苏红玉的店里等苏红玉,他和小博探讨之后决定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找苏红玉好好谈谈,争取庭外和解。他拨了苏红玉的手机是关机,就直接去了一个茶馆。这个茶馆也有苏红玉的股份。他到了茶馆,值班经理和他说苏红玉刚接了电话赶回店里去了。
苏红玉还没有进店,她把车停在车库,走出来的时候就碰见了程秋生。程秋生好几天没怎么刮胡子,穿了一身黑,越发显得瘦,站在店门口的路上正在等她。
苏红玉走过去:“程老师。真是好久不见。”
“咱们不是刚法庭上见过吗?不仅见面还较量过。”程秋生脸色憔悴,却目光逼人。
苏红玉半点法庭上的厉害也看不出来,她甚至温和的对着程秋生笑了:“您应该不是来找我吵架的,您有什么事情吗?”
程秋生右手握拳,犹豫了一下,才艰难的说:“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哦,谈什么?以什么身份谈?”
程秋生有些不悦:“红玉,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我想和你申请庭外和解。”
苏红玉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点了点头:“怎么和解?”
程秋生见她态度并不强硬就接着说:“你撤诉吧。我从其他地方补偿你。你看看怎么着合适,你不是想要我培训在上海的代理权吗?我给你签个约,终生授权怎么样?”
“从其他地方补偿我?”苏红玉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程秋生的其他话,她好象都没有听到一样。
程秋生本来很有把握说服她,这时反而有点不确定,他发现自己的利诱效果不明显,只好接着说:“红玉,咱们还是和解了吧。大家本来都是朋友何必弄的这么僵,以后做生意还可以互相照顾。”
苏红玉突然展颜一笑:“程老师,您这是算求我吗?”
程秋生面色一凝,没有说话。
“让我撤诉或者接受庭外和解都很简单,但是光你那点代理权,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挣到一百八十万。你付我一百八十万的现金或者支票,我马上撤诉。”
“那和我败诉有什么区别?”程秋生两眼冒火。
“区别很大,因为官司还没有判决,我们这是庭外和解。你并没有输掉官司,你依然可以保有你的颜面。你可以考虑一下。”
两个人就站在小馆门前的小路上僵持着。
程秋生看见以前对自己恭敬无比的学员居然和自己争持不下,有点着急,一着急就说:“苏红玉,其实我有没有问你借过钱,你心里最清楚。那借条的真假你也最明白。做人要凭良心,你这是赤裸裸的讹诈。”
苏红玉从来就不怕别人指责自己,她也立马变了脸,瞪着程秋生说:“你这种人还有脸在这里和我讲良心?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你问问你自己,你难道不该给我这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