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睁开眼，皎洁的月光从洞口进来，照的整个洞穴一片银色。
“天快亮了吧。”赵灵蝶轻轻起身，走到洞口，看着天上一轮圆月挂在高空中，自言自语。洞穴很大，但是众人还是坚持让她一个人住在里面，其他人围着火堆就地而眠。这会儿火堆已经快要熄灭了。“咦，怎么少了一个人。”
应该十一个人的现在只有十个，赵灵蝶轻手轻脚的走到火堆旁，一个个看过去，果然，孙凡不在。“这个时候他去哪里了？不会是跑了吧？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脑中浮现出这个自己不能接受的想法，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这想法甩出脑子里。
“哗啦~哗啦~”一阵轻微的水花声响起。
选择这里作为休息的地方是因为靠近水源，空地不远处有一个水流缓慢的小河流，方便取水饮用和清洁。
“不应该会有声音响起的啊。”赵灵蝶眉头轻轻皱起，看着还在打呼噜的众人，心里想到，“大家这些天太累了，整天提心吊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天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先别打扰他们。我去看看，真有什么事情的话，这么近的距离，大声呼救他们就能听见。”
心中有了定计，赵灵蝶在一群呼噜声中仔细辨认水声响起的方向，紧了紧身上的裘衣，慢慢走过去。
赵灵蝶越走越近，水声越来越大，“哗啦~哗啦~”，走到一棵大树后面，偷偷的把脑袋探出树干，看向水声响起的地方。
一道身影背对着赵灵蝶的方向在水里洗澡，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在脑后，上半身露出水面。借助皎洁的月光，赵灵蝶看清楚水中那人没有十分健硕的肌肉，但也不显得瘦削，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美中不足的背上有很多伤痕，颜色深浅不一，深色的明显是最近受的伤。伤口大小也不一样，小的只有自己拇指粗细，颜色已经很淡，看来再过不久就会完全消失。最大的一道伤疤从左肩斜着一直到右边的腰上，足有自己的胳膊那么长。
赵灵蝶看了看自己的纤细胳膊，比划了一下，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树干，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手臂关节处传来。
“哎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赵灵蝶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躲在树干后。
“谁在那里？出来，不出来别怪我的石矛不长眼睛。”
“完了完了。”赵灵蝶心里羞愤不已，“别吵别吵，是我。”
赵灵蝶赶紧从树后面走出来，压低声音急切的说到：“嘘，声音小点，要是吵醒了钱爷爷唐叔叔他们，被知道的我会被笑死的，求你了。”
河中洗澡的正是孙凡，好几个月没有洗澡的他，蓬头垢面，脏乱不堪的他像个野人。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到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下一个水源，他是从来不会主动寻找河流的，所以都是碰到了就洗澡，碰不到几个月将就着过也没关系，反正习惯了。
“你这是干嘛？”见到赵灵蝶捂着双眼，孙凡不禁笑道。
“你衣服穿好没有。”声音细如蚊呢，要不是孙凡听力超凡，都不知道她回了话。
“这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啊？”孙凡撇了撇嘴，“要害羞的话也应该是刚刚，都看完了才害羞，真不害臊。快说，来了多久了。”
“没有，我真没有，我刚到的，听见这里有水声我就来看看，真不是故意看你的。”
孙凡听到这熟悉的哭腔，吓了一跳。其实赵灵蝶刚到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只是想捉弄一下她，没想到这小姑娘脸皮这么薄，说着说着就要哭出声来。赶紧伸手拉开她捂着双眼的手，说到：“别哭别哭，哎，我怕了你了，衣服早就穿好了。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其他人永远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