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实话,那时候我已经很虚弱了,能碰到他使我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那个大叔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一直没和我说起他的身份,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祁州了,而是到了泰州。后来他告诉我广清县包括灾民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死于瘟疫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那你是怎么到的燕都,又怎么成了严家的养子?”
“师父把我带到泰州......”
“师父?”
“对,就是救我的那个人。他把我带到泰州之后帮我养好了身子,问我还有没有家人可以投靠。我告诉他所有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他思考了很久,最后仰天长叹了口气对我说:‘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那时候我是死里逃生,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再然后我和他在泰州呆了两年的时间,他不仅仅教我识文解字,还教我天文地理和功夫。”
“难怪我打不过你,原来你早就拜过师了。”谈话的气氛终于稍微轻松了一些,陈子麟冲着严广陵微微一笑说道。
“师父是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个很怪的人,他从来不和我聊他的过去,也不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的确是个怪人,在一起那么久,又是师徒,连名字都不告诉你。”
“后来他说他去燕都有事要办,便带上我一起来到了燕都。到燕都的时候他告诉我说他要办的事情带我不得,最好是找个人家收留我。所以便找了个农户将我收养了,临走的时候他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说我要等他回来继续学习本领。他告诉我说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让我好好活着,并嘱咐我说让我不要忘了那些死去的无辜的生命,临行前的那天晚上师父念了那首诗给我。”严广陵抬头看着天空,天上漂浮的白云汇聚在一起,想必在他的心中那就像是师父的身影。
“你为什么选择当兵?”
“师父说我很像一个人,如是想有作为最好还是当兵。如果想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怕是不容易。”
“他说你像谁?”
“师父没说,他临走前送了这只箫给我,从那天起直到现在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刚进兵营认识你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外表冷冰冰的,不太容易接近。又或者因为我是靖海侯的儿子,身份特殊,你对我存在着偏见,所以一直也没怎么和你说过话。要不是那次对抗训练,我想咱俩也成不了好朋友。”陈子麟的眼神里满是真诚,是那种不言自明的对朋友的信任。
严广陵笑了笑,看着陈子麟,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说道:“也许吧,今天说的太多了,我们回去吧。”
“哦,对了,听你讲了这么半天我差点忘了正事。”
“你不是说想要和我做对抗练习的吗,还有别的事情吗?”
“对抗练习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知道的,军营难得放假,我也很久没回家了,所以想邀请你去我家玩上两天。”
“算了吧,我不想去。”严广陵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土,转身便要往回走。
“不要这么冷淡嘛,你这种态度哪里像个十七岁的少年,倒像是一个无趣的中年人。”
严广陵似乎并没有将陈子麟的话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走。
“喂,喂!”陈子麟叫了两声但是却挡不住严广陵的脚步,无奈之下只好跑到他的面前将他逼停。
“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这么热情地邀请你,你就这一声不响地走掉了?”陈子麟说话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贴的很近,一只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