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上的冰蚕,作茧自缚还更可怜。
罗琳已经稳住身体,顾不得手臂被锋利凸起来的石块剔出的伤痕累累,只要在加把劲就可以爬上去了。
她忽然听到身后有呼啸而来的风声。
“我去!不会吧?巨比鸟啥时候大白天会出来觅食了,呜呜,天要亡我罗琳小姐吗?难道刚才那场地裂毁了它的老巢?”罗琳忍不住回头。
“啊……什么人?”
别贴我屁股啊……罗琳被狠狠一撞,两眼一昏,只觉得肋骨一疼。完了完了,掉下去了,掉下去了,这下不会连胸脯都要被巨石给摩擦欺负了吧。
罗琳昏迷过去最后的目光里,只记得自己怀里的那件辛苦所得——空幻匕首,从兜里掉了出来,眼睁睁见它掉进海里,她忍不住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然而失血过多,黑暗随之降临到她眼前。
当罗兰七月从悬崖上重重的摔在悬崖下凌乱的大礁石上,他的手臂已经被凸起的块利石给扎透。
少年一挑眉头,强忍痛楚,拔出鲜血淋漓的手臂。
至于他怀里的那女子很柔软,金黄色的披头乱发加上身上干涸的血沫,反而给她带来一种凄美的感觉。
少女的身上已被鲜血黏透,罗兰七月不知她是忍受着多大的痛楚,在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
罗兰七月决定冥想一番恢复些体力,他不想在已经靠岸时,却在一个陌生环境下手无寸铁之中,被突如其来的海兽给叼走当作食物,在大海中为了避免被海域中凶恶的魔兽袭击,连日来的强打精神人连他自己都有点崩溃。
此时,惨淡的斜晖发挥着最后的余热,将要落下,潮水退下许多,露出沙岩上的许多蜉蝣海蛎子。
如果注意,少年被贯穿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接近结疤,在没有使用治疗术的情况下,那真是无法理解,仿佛是有种神秘的力量蕴涵其中,就像即将到来的黑夜,与瑰丽的云霞中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罗琳疼醒过来。
身板感觉被人折了两半,她严重怀疑自己已经遭遇了一种很可怕的非人折磨,尤其是她看到了一个野人,我去的个乖乖,那健硕如炭火一样的肌肉真人脸红不已,谁受的了?难道这野人是十年前异族牛头人与人类杂交的野种?
真疼,浑身。
她忽然又有点难过,这点难过在哔剥的柴火燃烧下越来越旺。
一切都徒劳了,即使醒来,空幻匕首没了,勤勤苦苦大半年,身上连最后的一枚金币也打赏给佣兵酒店里的那个可怜老兵,唯一值得少女此刻庆幸而不遗憾的是,在这醒来的几秒钟,无数断片的念头里、她清醒的片刻——她知道原来处于少女的贞洁还未丢失,但愿那野人是野人,真不懂风情,否则可怕啊。
此时,浑身酸痛的少女,只要一闭眼就想到污的情节,在黄豆骑士小说中被恶魔君主拉进洞穴羞耻啪啪的可怕场景。
她忽然觉得有些口渴,让她犹豫要不要发出点动静,好让那个野人解下她腰间的葫芦,喂她两口廉价的佣兵酒。
可是如果自己醒来,那野人忽然瞧见自己惊天动地的美貌,起了色心,该怎么办?
“喂……姑娘你醒了?”
“唔……”
“喂,你醒了?”
别喂了,喂你个头,我叫罗琳,罗琳是我。罗琳对野人的喂,有些烦恼。这野人小兄弟倒是彬彬有礼,难道会是贵族山野间留下的腹遗子?
罗兰七月见少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有点同情。
“水……水。”罗琳有些疲倦,声音沙哑,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虚弱,那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