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有利箭。
周青见到钱唯开后,连忙迎了上去:“王爷,您乃千金之躯,以后这种杀敌的事情,交给下人便是,你又何须冲锋陷阵?”
周青虽是劝诫,可言辞却极其平淡,仿佛这话他已说过多遍,知道钱唯开不会听,而他说这个也不过是尽一个谋士的职责罢了。
“周大人所言本王又岂会不明白?只是本王一遇到杀敌之事,便想上前冲杀,以后本王会注意的。”
周青微叹,而后问道:“刺客是什么人,怎会对我们进行刺杀,也太不自量力了。”
钱唯开冷哼一声:“我等刚入宋境不久便招人刺客,这件事情十分奇怪,我们必须让宋朝皇帝给一个说法。”
周青颔首,他们吴越国主虽然怕事,可在这件事情上,宋朝皇帝若是不给个说法,是断然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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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潘府。
潘惟吉得到这些个消息后,顿时愤怒道:“可恶,一群饭桶,刺杀两次竟然没有一次成功的。”说着,潘惟吉将桌子上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李胜男见潘惟吉如此,并未急着劝解,她对潘惟吉再熟识不过了,她很清楚潘惟吉是个怎样的人,遇到这种事情,潘惟吉多半都会发一通脾气,不过他也会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他是李胜男见过的城府最深的男子。
而李胜男认为这并无什么不可。
一个人可以发脾气,可以无理取闹,但他应该清楚,发脾气只是发泄的一种,而不是解决事情的一种,如果能够认清形势、解决事情,那么发脾气无理取闹也并非不可。
当酒杯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后没多久,潘惟吉已是恢复正常,他望了一眼李胜男,道:“你又什么想说的?”
李胜男微微沉眉,道:“只怕我们低估了南唐和吴越两国,他们虽然表面上对大宋俯首称臣,可实力却绝对不容小觑。”
潘惟吉颔首:“南唐实力的确不弱,不然我们先前派去刺杀石勃的人也不可能全部失败,只不过那吴越国也实力强劲吗?”
李胜男叹息一声:“只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劲的多,听逃回来的人说,吴越国使臣竟然是一名干将,而且有勇有谋,利箭飞出之时,他便带领三人抢先冲来,他们四人在箭雨中飞奔,竟然如同入无人之境,这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冲杀之气,只怕只有神武雄略的周世宗才可与其相提并论。”
李胜男提及周世宗,潘惟吉不由得一声轻叹,周世宗乃柴荣是也,也是他潘惟吉的至亲,当年周世宗为帝之后,与南唐、北汉几番交战,每次皆冲锋陷阵,宛若天魔,杀得敌人纷纷丧胆,如果不是他英年早逝,四周各国早平,那赵匡胤又何时能够趁机当上皇帝?
室内一阵沉默,而沉默过后,李胜男却浅浅一笑:“主人,其实南唐和吴越两国实力强劲,对我们来说并非是坏事,若他们皆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大宋要统一天下必定很容易,若是容易,主人又怎能找到机会复国呢?”
潘惟吉颔首,而后露出一丝浅笑:“胜男言之有理,而且我们虽没能刺杀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不过这么一闹,也够赵匡胤那个老贼受的了,不过胜男可要有所警惕,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岔子,神武坊乃我们的根基所在,可毁不得。”
“主人放心,胜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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