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有些减轻,惊异之下司徒墨云客气地问道:“老先生您好,请问这城中哪里有医馆?”
老者方才就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所以他也将目光放在了少年的身上,然后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
眼前的少年形容狼狈,双眼中血丝多,看起来是多日未曾休息在雪原中赶路。脚步虚浮,是体弱的现象可能也多日没有进食。气色异常苍白,倒像是失血过多,依照正常来讲,应该早就撑不住了才对。可眼前的少年虽然精神困顿,体弱乏力,但依然还能坚持行动,恐怕除了神识强度异于常人之外,也和他背上背的人有关吧……
一时间老者对司徒墨云背上背的是什么人也产生了些许好奇,这时司徒墨云正好走到老者身前询问哪里有医馆,老者便随手一指,司徒墨云向老者道了个谢,便迈步向老者所指的方向走去,只是脚下却一滑,整个人向一旁栽倒了过去。此时老者本已走过了两步,看起来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但与司徒墨云擦身而过时眼角余光却看见了一件物事,于是横步揽臂,将就要栽倒的司徒墨云拉住了。
老者看着司徒墨云腰间系着的白玉,笑着低语:“竟然是故人之后……”说到这,却发现司徒墨云已经昏睡了过去,不由失笑。
这时由于司徒墨云身子倾斜导致盖在甄月身上的黑袍掉了下来,老者见到司徒墨云背上的甄月后又笑道:“有趣有趣,用功过度昏迷的人反而呼吸平稳气色红润,实在有趣。”说完,便放开了两个孩子,独自向与方才所去相反的方向走去。神奇的是,被放开的司徒墨云和甄月却没有倒在地上,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两人平平托起,浮在半空中,跟在老者的身后缓缓而去……
简朴的房间内充斥着浓重的药材味道,一方榻上,司徒墨云和甄月正并肩躺着,两人皆是昏迷不醒,只是气色看上去却相差甚远。
坐在榻边的老者将手指轻轻搭在甄月的手腕上,片刻后点了点头,嘀咕道:“嗯,确实是运功过度导致的昏迷,而且已经好几天了……可气色怎会如此之好?”
转而又将双指搭在司徒墨云腕上,然而指腹与司徒墨云腕间刚一相触,老者目光便是一凝,随后老者屈指微弹,指间带起劲气将司徒墨云的一双衣袖崩得粉碎,露出了一双手臂。
“嘶——”饶是以老者的阅历,也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吸了一口冷气,他设想过几种可能,却就是没猜到这一种。
只见司徒墨云的两条手臂上各自横着数道伤口,从伤口的形状上看应该是用牙齿咬的。这些伤口有的已经结出暗红色的血痂,有的甚至还会渗出些许油状物质,上面的药粉还未彻底化开。
“这小子,当自己是血牛吗?”老者的疑惑终于解开,只是这结果却是让他不由得摇头微叹。
随手在司徒墨云的手臂上按了几下,还有些渗血的伤口便不再有血液渗出。随后老者一弹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紫玉戒指,一个玉瓶便出现在其手中。将瓶塞拔去,一股极烈的刺激性气味便自瓶口冲出。
点了点头,老者将瓶口凑到甄月鼻下,请晃了晃手中的玉瓶。
昏迷中的甄月难耐地皱起了眉头,精巧的鼻翼翁动了两下,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随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水灵灵的妙目中先是透着些许茫然,然后迸发出惊醒般的光彩。
“墨云!”
甄月直挺挺地坐起身,目光一转,竟是没看到坐在一旁的老者,目光直接落在了身旁的司徒墨云身上,自然也一眼就看见了司徒墨云腕间和手臂上的十数道伤口。
“这是怎么了啊?我明明……怎么又受了这么多的伤……”甄月晃了晃司徒墨云,后者却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