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口。
水晶就悬挂在甄月的胸前,中间那片蔚蓝色的光华宁静无比,像是在沉睡着。
甄月没有刻意去看它,只是全神贯注地在施展着治疗术。
半个时辰过去,司徒墨云的气息已经几乎察觉不到了,鲜血染红了白雪,也染红了甄月的裙摆。
甄月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难道真的要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吗?
不要!
“咚!”
一声清晰的心跳声,甄月没能分清是自己的,还是司徒墨云的。
水晶中那片蔚蓝色的光华突然亮了一下,紧接着又暗了下去,随后又亮了起来。
频率等同于甄月此刻的呼吸。
但甄月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她甚至都没有发现随着水晶中光华的变化,包裹着她双手的蔚蓝色光芒颜色也变得愈发深邃了。
甄月破涕为笑,她终于能够感觉到司徒墨云的生机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甄月不知疲倦地为司徒墨云治疗着,她胸前水晶中的光芒也不知疲倦地随着她的呼吸节奏微微闪烁着。
终于,甄月撑不住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上的光芒也渐渐消散,水晶中的光华不再闪动,甄月身子一歪,整个人便伏在了司徒墨云的胸膛上。
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司徒墨云的脸颊此刻已是饱满红润。
天地皆境,在这片雪原中你能听到的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司徒墨云渐渐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墨夜星空,以及两侧的雪白。
“我没死?”司徒墨云喃喃道。
脑海里一个声音回:“没死,那女娃把你救了回来。”
司徒墨云这才一下子想起来他们正处于何种境地,想坐起身,却发现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低头只见如瀑青丝,于是叫了一声:“月儿?”
司徒墨云将甄月扶起后才坐起身,甄月歪在他的怀里,司徒墨云见甄月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不由得紧张叫道:“月儿?月儿你没事吧?”
“她没事,只是运功过度昏迷了。”
司徒墨云放下心来,转念却又担心。运功过度需要卧榻静养,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不利于甄月的恢复,弄不好会留下后遗症。
“我得赶快到北峰城……”司徒墨云背起甄月,向前跑了两步,却突然停住,面色痛苦,脸上涌起一阵潮红。
他也是重伤初愈,甄月倾尽全力也只是为他接上了心脉,相比之下他或许比甄月更需要静养。如今刚一稍动,心口便疼痛不已,全身难以施力。
深呼吸了几次,感觉心口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司徒墨云再次迈开了脚步,向北峰城走去。虽然走起来心口还是隐隐作痛,但比起刚才跑动时那般剧痛还可以忍受。
可惜天公不作美,子夜时,雪原上突然刮起了风雪。
司徒墨云顶着风雪前行,到这时他也只能庆幸,来的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暴风雪。
这场雪直下到第二日日出,雪停之后寒风也像是累了般稍事休息,刮在脸上不似先前那么疼了。
一道瘦削的身影背着一名少女艰难地前行着,从东方投射过来的阳光将二人的影子映在旁边的雪壁上,像是上好宣纸上的一幅墨画。
“哼……”司徒墨云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了下来,走了一夜让他感到极为疲惫,心口的疼痛仿佛在侵蚀他的力气,让他的步伐越发沉重。
因为他的动作,他和甄月头顶的积雪被抖落了一部分,一直挂在甄月玉颈上的水晶也悬吊下来,黑色的细绳正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