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这对父子如出一辙的无耻嘴脸算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反感。
司马家主铁青着脸,硬是扛着全城异样的目光骂道:“你这逆子,竟如此糊涂!给我滚回去关三个月的禁闭,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司马方徽连忙爬起,狼狈地往城中走去。
司马家主面色惭愧地向司徒君毅行了一礼:“城主,此事是我关心则乱,眼见爱子伤重便忽视了追究真相,差点让少城主蒙冤受罚,实在抱歉,那怀藏异心之人已被我清理,我会将其从族谱中除名,还望城主看在犬子年少无知,难分忠奸的份儿上,饶他这一回。我身为家主,难辞其咎,特此向城主领罪。”
司徒君毅起身扶住了司马家主的双臂,笑道:“司马家主言重了,世侄涉世未深,难免受有心人利用,我又怎会怪罪于他,至于墨云也没有真的受到责罚,既然七长老已经伏法,此事便这样过去吧。”
司马家主一抱拳:“城主大量,我代犬子谢过城主。”
司徒君毅在心里叹了口气,摆手道:“不必。”不是他不想借题发挥,如今司马家之心几近路人皆知,但同样作为八祖后人,他却不能做得太过,毕竟司马家的老祖还坐镇那重云塔上,而自己的父亲却不知所踪。所以除非司马家犯了难以挽回的过错,否则他没有办法将其革除八大世家之列。此次已有一名司马家长老殒命,他也不好再做什么了。
司徒君毅转身对司徒恒言说道:“其他的事,等回去再说吧。”
司徒恒言低头应道:“是。”
一切重归平静,司马家主坐回自己的位置后面色如常,甚至都没有再看司徒恒言一眼。至于他心里是什么感受,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尚在林中的司徒墨云还不知道司马方徽已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正与西门千穆三人往约定好的集合处而去。
西门千穆感觉到怀中的舒雅动了动,随后便听见耳边南宫舒雅的声音:“木头,你帮我找个能洗澡的地方……”
西门千穆先是一愣,随即便嗅到怀中的人儿散发出一股臭味,精通医理的他立刻想到造化丹会改变一个人的根骨,南宫舒雅此刻怕是已经洗了髓。当下跟司徒墨云等人打了声招呼,便抱着南宫舒雅去寻溪流。
集合处上官凌桀见到司徒墨云和宇文苍雍的身影终于出现,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最后惹得那些老家伙出手了?”
司徒墨云点了点头,将发生的事给上官凌桀讲述了一遍,甄月几个女孩子听到南宫舒雅重伤都是一阵担心,直到司徒墨云最后说:“舒雅已经没事,只是吃了灵丹引发了洗髓,木头带她去寻溪流清洗了。”才稍稍安心。
众人等了一会儿,西门千穆才与南宫舒雅联袂而回,南宫舒雅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裙,而且面色红润,精气旺盛,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几个女孩子围上去,确认她真的没事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如今就剩下上官的火系卷诀了,上官你有目标了吗?”司徒墨云冲上官凌桀问道。
此时日已西斜,天空被夕阳染上了一抹橘红,上官凌桀指向了那道与夕阳同色的光柱,说道:“就要它了。”
宇文苍雍拍了拍掌心残留的刚刚解决的糕点的碎屑,招呼了一声道:“走吧,我也先不修习了,争取天黑之前回去,好像就剩下我们了。”
“嘎、嘎……”玄鸦喑哑的嘶声摇动着漫天的阴云,暗沉的天色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让空无一物的山谷看上去总是透着一股子诡异和阴郁。
有着一头墨绿色长发的青年坐在一块山石上,掌心把玩着一条暗紫色的蜈蚣,蜈蚣的身子隐在青年黑袍的袖子里,不知究竟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