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离开,因为八大世家的家主也悉数在场,等待着所有参与者出来。
南宫家主南宫暮晴身着宫裙端坐在列,左手雪白皓腕上戴着一只血色玉镯在眼光下反射着深沉的光泽,然而下一刻,南宫家主本欲伸向茶杯的右手突然握住了那只玉镯。
虽然南宫家主脸色未变,但坐在其旁正将茶杯的杯沿送向唇边的西门家主却是一顿,轻声问道:“怎么了?”
南宫家主目光向身侧移了移,却没有看向西门家主,口中回道:“雅儿出事了。”
西门家主呷了口茶,将茶杯放下后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没料到,你真的会这么做。”
南宫家主面无表情地回:“不如此,雅儿将来如何继任家主?”
西门千穆叹了口气:“比预想中的严重?”
南宫家主袖中玉手已经紧攥:“血玉生了反应,是生死之兆……”南宫家主话音未落,腕间猛然一阵灼痛,血色玉镯中隐隐的光华像极了人的血脉。南宫家主目光越发幽深,作势就要起身,却被一只端着茶杯的手拦下了。
南宫家主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目光带着些许质问与威胁。
西门家主摇了摇头:“不要忘了我们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舒雅不会有事的,我了解自己的儿子。”
南宫家主看着他,血玉发烫带来的灼痛仿佛能烫到她的心里,但她最后还是坐下了,随着对身旁男人的最后一句话。
“我再信你一次。”
森林里,南宫舒雅的呼吸越发微弱,眼神也越来越涣散。但却一直看向一旁的西门千穆,就那么有些执拗地望着他的脸,哪怕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映在脑海里他的样子却那么清晰……
时间没有流逝多少,西门慕虚还没来得及催问,四翼红莲雕的身影还依稀可见,把手伸向腰间的皮袋时西门千穆还没来得及思考。
不需要思考,因为本就该这么做。
不,是他必须要这么做。
他从皮袋中,拿出了一个玉盒。
西门慕虚老眼一惊:“少爷……”
司徒煌和宇文杰看着玉盒的目光带着叹息,南宫家那名长老眼里则有着些许贪婪。
在拿出玉盒的过程中,西门千穆向司徒墨云和宇文苍雍作了解释。
“南宫家的长老会,由男女两性分为了两派,女性一派支持着家族多年来的女尊主义,扶持当代家主,另一派却希望能够家族能够从善如流,与翎渊城内的其他家族同化为男权家族。”
“两派的分歧存在已久,但真正大的纷争在近百年才开始,于是南宫家主为了削弱长老会男性一派的势力,制定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对舒雅来说,有些危险,但本想着有我们几人一起互相照拂,应该不会太过凶险。”
“但变化真是来得太快了……”
这本是南宫家内部的事,西门千穆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其实有些不妥。
西门慕虚三人沉默不语,装作没有听到。南宫家那名长老则面色极为难看,西门千穆等于是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南宫家主挖了坑,而他已经跳进来了。
重要的是西门千穆拿出了那个玉盒,那么南宫舒雅就不会死。而且在司徒煌三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什么也做不了。
满心烦躁,这名长老转身便欲离开。
但少年的声音,沉闷却又认真地在他身后响起。
“我会杀了你。”
南宫家长老步子一顿,强压下一掌拍死这口出狂言的小子的冲动,冷哼一声便快步离开了此地。
西门千穆看向西门慕虚,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