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无论是什么等待,还是等待什么,总让人痛苦。
寒星现在理解不了光头帮徐老大等人的痛苦,寒门声望一日高过一日,对他来说,势力的不停膨胀,滇北大小力量的不断投诚,兄弟源源不断的涌来,一切正在蒸蒸日上,这是一段美好的日子。
既然太监都不着急,他这皇帝能有什么理由着急。
唯一着急或者说停不下来的人,好似只有蒋东来。蒋东来领着人一个一个打过去,发泄胸中的怒火。
其实他现在有没有怒火,没有人能看得清楚,阴冷得像机器的男人,每次双眼发亮,干净利落的冲出去,身上的伤口不停增加,闪耀着功绩。
寒星见着他,总皱眉,“哥,息息,事不是一天就能办成,你又不是机器。”
蒋东来也总是露出难得的微笑,“小星,哥知道,总要站稳了才能停下来,寒门现在可是我家,你和一诺,我不拼命谁替你拼命!”
寒星摇摇头,管他呢,由着他去吧。
屋子中坐着九个人,徐老大陪在主席上小心的倒着茶水,沁人心脾的绿茶泛着淡淡的绿意,清凉,汩汩热气蒸腾,屋子中便弥漫着茶香,这香淡而雅,细品带禅房中的檀香味。
汤色怡人,米脂温润的茶杯被纤长的手轻轻抬起,亲啜一小口,露出雪白的牙。“杯是好杯,茶是好茶,徐大哥不容易。”
坐在徐老大旁边看起来像极了纨绔的青年死绵绵的说道,既没有要等你解释邀功的意思,也没有让你解释名品的味道,仿佛只是轻声的叹息,茶就是好茶,杯就是好杯。
这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每个人第一眼看见他,总怨叹上天的不公,怎么就能长成这么祸国殃民。完美无瑕的面容给人的不是风花雪月温柔缠倦,相反,这是英气逼人的飘逸。
王天生在江湖上打滚几十年,但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长得如此漂亮又如此硬挺的脸。初看,像极了娇娇柔柔的娘娘腔,但,他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神光奕奕的射来,任何人都得退避三舍。
捂住茶杯的手纤长细腻,温润光泽,和米脂的瓷杯相得益彰,越发凸现出来。
王天生直直的盯住他的手,眼中渐渐浮现出嘲弄和不解。“长着一双比女人还温柔的手,能起什么大用,又不是美人计。”
他微妙的眼神一变,看似慵慵懒懒的青年唐堂淡淡的瞟了一眼过来。“天生哥似乎很喜欢我的手嘛。”
王天生浑身一颤,没来由心里一紧,这毫无头绪的感触,直叫人摸不着头脑。“呵呵呵,让小唐见笑了,哥哥我纵横滇北多年,见过的女人无数,说真的,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精致的一双手。”
他这意思很明显,一,老子王天生也是江湖道上的一方好汉,二,就你白白嫩嫩,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摆什么谱。
唐堂好似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嘲讽,小心翼翼的把双手举行放在眼前,光线透过,晶莹剔透。“天生哥好眼力,我这手啊,万中无一,举世无双。”
王天生看着他自恋自怜的模样,突然感觉有点恶心起来。“手是好手,可惜长错了地方。”
“放肆,你说什么“,徐老大和唐堂带来的两个人同时呵斥,六只眼睛齐齐盯向王天生。
“哈哈哈,八哥九哥,看您们,天生哥这是夸我呢,着什么急嘛。”唐堂炙热的眼盯住自己的手,握在杯中的绿茶看起来更加碧翠,交相辉映,说不出的绚丽。“况且我也觉得这手长错了地方,你说,那个女人能有这么漂亮的手?”他微眯着眼,似是问王天生,又像是自言自语。
“是是是,像唐公子这么尊贵的身份,那里能是一般人能比。”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