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声至,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平头,高额,目光犀利;方脸、肌肉闳实,整个人看起来坚忍不拔。
“三哥,是我,小飞,我要他的命。”高云飞一看出来的人,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双目中露出残忍的光芒,满嘴的鲜血更显冷厉。
三哥,郎三,道上兄弟送“拼命三郎”,人人都知道他打起来不要命,可从来没人发现他身上受过伤。
当然实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能认清形势,看准时机。
一个可以看清纷繁复杂局面的人,智商怎么可能低到哪里去。
郎三看着躺在地上的高云飞,眉头皱了起来,“还不扶高公子去休息”。
“三哥,我想亲眼看见废他”。郎三没有说话,摇了摇头。“随你”。
“是你打的人?”他看着寒星问。
“哦,我打人了吗?只是教训一只乱吠的狗而已。”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打的是什么人?”
“我已经说了啊,只是一只狗。至于这是什么地方,呵呵,能让一只狗在这里大摇大摆,发狂犬病,看起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郎三眉头更加皱了起来,眼前少年淡定平静,似乎没把打人当一会事,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心中想,这少年也许初生牛犊,或许有更加厉害的背景,或者本就是冲着自己等人来的。
可他左思右想,还是未能想到在西南,哪家少年敢在光头帮地盘上嚣张动武。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我也曾经年轻过,可就怕撞在铁板上,头破血流,万劫不复啊。”
“小霞,你站在哪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听到这边动静,徐翠霞父亲徐振元走了出来,一看自己女儿拉着寒星的手被人围在中间,他赶忙出声。
郎三扭过头来,“哦,徐老哥,令千金这是?”
“我和她,倒是第一次认识,一见钟情。”寒星打断郎三的话,温柔的看着徐翠霞。
“呸,谁和你一见钟情了,我看你是一贱种禽”。
“霞儿,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徐翠霞看着焦急的父亲,又看看平淡无奇的寒星,对上寒星多情的眸子,少女春情,一时拿不定主意。
寒星为她强出头扇了高市长公子耳光,她内心激动刺激,这才是真男人,小心肝噗通通跳。
可是此时老爸一出现,自家根基和产业大都在滇北市,要是得罪了高市长,还有眼前冷血的郎三,虽说自家也未必怕他们,但老爸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报复还未可知。
商人以追求利益为己任,趋利避害,本能。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寒星轻轻把她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松了下来。
“去吧,没事,可要记住了把我抱在怀里的约定,到时候,哥保证让你上下其手而不反抗,亲呢密爱而不斗争。”
“讨厌,什么上下起手,难听死了。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个约定了。”徐翠霞想着这人不着边际的话,寒星眼中的坚定给了她偌大的信心,自己在这里未尝不是他的负担。
想到此,便向徐振元走了过来。
“爸,他是好人。”徐翠霞走到徐振元身旁,直截了当的和他老爸讲。
“这儿没你事儿”徐振元看女儿过来,又听到他为寒星说话,眉头轻轻一皱,一把抓住她的手。
“三哥,没事儿了,你看着办吧。”
郎三盯着徐翠霞,白痴也知道这事多半和她有联系,徐老头一句话怎么就可能扯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