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坐在客厅里,清晨的微风带着凉意从窗户中进来,抚在脸上,扫去一夜未眠的困倦。
谢羽菲拉着寒星的手,好似找到依靠,困倦多日的她靠在爱人肩膀上,安静的睡去,睫毛上晶莹的水滴,不知道是未干的泪水还是清风送来的朝露,深蹙的娥眉,显示着少女的焦虑和不安。
寒星疼爱地把她拥在怀里,谢羽菲发现有动静,倏然睁开了眼,一对柔情茫然的眸子看着寒星,嘴中嘀咕着“别动”,闭上了眼,重新安眠,正是酣眠固然可贵,小憩也别有风格。
胡慧兰看女儿不管不顾躺在陌生人的怀里安逸入睡,张嘴欲话,可看她那祥和安静的面容,叹了口气,多日来的担惊受怕苦了这孩子,算了,随她吧,这样也好;心中酸楚,有依靠的女人才是完美的。
“阿姨,你看,我,”寒星低着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在调整好坐姿,把谢羽菲的头搂埋在自己大腿上,伸手退下她的鞋子,抱在沙发上躺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脚上,谢羽菲一双手环抱在他腰上,生怕他跑掉,犹如落水的人儿,抓住了一根漂过的浮木。
胡慧兰看着寒星,实不知道眼前少年有何本事,看他一副孱弱单薄的身子,也不像是什么富家大少或二代,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但她涵养甚好,也没有明显表示出来。
一直以来自己和丈夫靠的是能力本事和身为穷苦子弟的坚韧不屈的作风走到今天,实也没有期盼什么贵人相助。
陪着寒星来的两个人一脸刚毅,坐下来时也是背不沾椅,双腿并拢,腰杆挺直,一副纪律严肃不苟言笑。
胡慧兰陪着自己爱人也是见过许多子弟兵的,但看这两人,似乎与自己以前看过的有些不同,到底哪里感觉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感觉这两人,杀伐之气浓了些,纪律严肃些。
“小寒是吧?”胡慧兰开口淡淡的说,一脸疲倦和无奈。
“是,阿姨,我是寒星。”
“其实说与不说,你……”胡慧兰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想来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的,你还太年轻,好些事知道得多了,反而不是好事。”
寒星听她这么说,知道胡慧兰一是不相信自己,毕竟见面也才第一回,要不是看见女儿躺在人家怀里,怕也不会和寒星啰嗦;二是感觉自己能力太弱,帮不上什么忙,三来也有保护自己的意思,不希望卷入太多。
寒星点了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突然定定的盯着胡慧兰,那忽然传来的压迫感使胡慧兰一阵心惊肉跳,她也是见多许多大人物的,可像寒星这么有压迫感和逼迫力的眼神,倒也真没有见过。
“阿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么说吧,我和小菲正在谈恋爱,这个不用说,你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胡慧兰蹙了一下眉,嗯了一声。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小护士,看到你们在乌镇的家,最多想她可能有一个富有的家庭。”
“是,我们家还算是比较富有的。”胡慧兰淡淡的说。
“我是一个小医生,没什么本事。”寒星静静的述说着,胡慧兰听他说自己是个小医生,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他的眼神比刚才又淡了几分,并不是她嫌贫爱富,而是对眼前少年能救自己爱人的信心又淡了一些。
“可是,贫贱也是有爱情的,你说是吗?阿姨”
胡慧兰身子一颤,“小寒呐,我其实也不反对小菲和谁来往,现在都讲的是爱情自由了的,我看起来不老,这些还是知道的,只要是正途,可,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是吧。”
“嗯,阿姨,你理解错了,我不是为你反不反对我们之间的爱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