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察他们吃饱喝足,站前身来,道:“走,回村去!”张锡风大喜,将雪儿抱在怀中,和风儿并肩跟了上去。雪儿虽然身形苗条,但裸高一米七二(张锡风用皮尺量过),穿上冬季皮裘,重量也逾百斤,他搂抱着这无比珍贵的身体却健步如飞。几名女真猎人将死熊死虎残余的尸体堆在几块木板上,用厚厚的布条牵着,拖着木板在雪地上行走,若非如此,怎拖得动这三头巨兽。
范察他们对这一带地势甚熟,爬过一道道梁,越过一条条沟壑,一群人在林海雪原中疾行。走到天黑时,雪地中的脚印渐渐多了起来,范察见风儿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笑道:“风儿姑娘再坚持一会,再转过一道山坳就到了。”张锡风伸出手来与她相握,笑道:“我牵着你走!”
他牵着佳人,有如风驰电掣,快速前行。风儿只觉耳旁风声作响,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疲惫全无。行不多时,便看见东南方密林的空地上黑压压的扎了近百座兽皮营帐。那几名女真猎人吆喝着向营帐奔去,帐中便出来一大群人,欢天喜地的奔了过来,跪拜在范察的面前。
原来,这是一群来自极东北地区的通古斯人,金亡后南迁至此,以爱新觉罗为姓,爱新是金的意思,这个部落一向以大金国的后人自居,范察是他们的首领。
范察胸有大志,颇通书史,是以懂得汉语。
众人见了木板车上堆积如山的猎获,齐声称颂首领本领通天。范察笑道:“我也是肉眼凡胎,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他指了指张锡风,道:“上面的巨熊和其中一虎都是这位兄弟杀的!”
范察竖了竖大拇指,笑道:“别看咱这位小兄弟年纪小,他可是位搏虎缚熊的大英雄!”
众人见首领夸赞张锡风了得,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齐声赞道:“英雄!英雄!”
当晚,范察在帐中设宴招待张锡风和风雪双艳,张锡风心情愉悦,也喝了几两酒,女真酒劲极烈,辣得张锡风直吐舌头,范察哈哈大笑。觥筹交错间,一群女真男女便挑起舞来,依稀讲得是金太祖起兵反辽,艰苦创业的故事。
曲终人散,大家各自回帐歇息。范察将张锡风请到帐中,亲自揭开帷幕,道:“张小弟,这些东西送给你!”
张锡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桌上整齐摆放着近百颗老山参,另一个大盆中装着半盆熊胆。
他大喜过望,浑身颤抖,落下泪来:“大哥,你救了我妹子的命,救了在下的命,真不知该怎样感谢哥哥!”
范察笑道:“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我有的,你没有,我便应当给你。”此时,这支南迁的“林中百姓”仍保留着氏族社会的传统,讲究财产的平均分配,招待朋友倾其所有。
当下张锡风将这些人参和熊胆收下,按关汉卿开的方子进行配比,服侍雪儿服食,每日三次,果真一天天好起来了。两三日后,已经能与张锡风、风儿长时间聊天,十日后,已能在林中散步,二十多日后,已是健步如飞,笑语嫣然,这支女真部落中到处留下她欢乐的笑声。
张锡风望着欢乐嬉戏的风雪双艳,叹道:“没想到关汉卿杂剧固然写得好,这医术更是高明,能把死人给治活了。我真要好好谢谢他!”
风儿这些日劳苦奔波,疲惫不堪,在苦寒地带受劲风之苦,脸上未免沾染风尘之色,虽然依旧美丽,但颜值也大大受伤,将息了几日,也吃了些老参,容光焕发,更胜往昔。
这一日,风雪双艳并肩站在一起,有如并蒂花开,美艳不分伯仲,俏脸儿对着张锡风,盈盈浅笑。张锡风望着两位美人,心中欢喜之极,一把将双艳都拢在怀中,柔声道:“雪儿,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这些日可把我吓坏了。”雪儿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