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内山说道。
“这种事情不提也罢，咱们……”
“我也看到毛利大人您的冷静和信心是从何而来了。”内山打断毛利的话，但态度依旧谦恭，“从I实验区金库中转移出去的巨额财产，就是您信心的根源啊。”
“你到底要说什么？”毛利警惕起来，他已经意识到内山说这些，并不是打算奉承他。
内山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冷酷的微笑：“难道您从来没想过，您的钱，您的海外秘密账户，这一切其实都不存在吗？”
冷汗从毛利额头上渗出来。科尼格使劲扯着衬衫的领子，似乎对内山和毛利的对话感觉很不舒服。而古钦科则瞪着眼睛，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位无辜的观众，正在看一场好戏。
“怎么，现在又想否认你自己的推论么？事实存在的东西，你想否认也是不可能的。”毛利似乎在争辩。
“您说的很对，事实存在的东西，否认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反过来，事实上并不存在的东西，那也是无论如何吹嘘都不可能出现的。”内山接口说道。
“哼，账户的事情你又知道什么？”
内山并没有立即搭话，而是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翻开一页，念道：“A.W.100C80，Ingolstadt……”
毛利面如死灰，仿佛被惊呆了，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嚅嗫道：“账户编号和口令……你怎么会……？为什么？”
“因为这原本就是我们开立的冒牌账号，你一直以为这些都是真的？”内山的表情和毛利截然相反，甚至有些兴奋。
“你们，早就……”毛利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真要感谢您的努力呢，多亏了您高超的经营手腕，V42的研究经费才一直如此充裕。通过您的努力，关东军和宪兵队在满洲四处巧取豪夺来的巨额非法财富才能绕开日本军政监督和敌对国家的耳目，通过各种地下渠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中立国洗白，然后再光明正大地流回这里，成为V42的研究经费。”内山说道，“正是因为您一直以为这是往自己的账号里存钱，您才能干得如此卖力。读书会的经济顾问都赞叹您的能力呢，人这种卑贱的生物，果然是为自己着想时才最努力啊！哈哈！”内山狂笑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