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40年,秋,山南东道节度使何琪正趁南镇节度使身死,部下内乱之际,举兵万余北攻樊城,企图以樊城为通道,攻取南阳。
百余战船溯江而上,围攻长乐洲,长乐洲守将何越派人告急。
长乐洲乃汉江中央的重要据点,四面环水,易守难攻。控制了它,何琪正就能控制汉江天险,樊城将陷入危险。
所以,长乐洲必须救。关键是怎么救?樊城守将张回此时伤透了脑筋。
要是倾全力去救,樊城就有危险,如果不去救,樊城必然守不住,但要是分兵,兵少没有用,兵多,樊城难守。
“兄长在苦恼什么?”李星佑训练新军回来,因为以前的军需官被撤还没有重新选人,他就兼职起了军需官一职,此次前来樊城大营一方面是为了讨要军需,一方面也想来看看自己的大哥,却不想来了就看见其愁眉苦脸的,就关切地问道。
张回一见他来,急忙站起迎他坐下,道:“贤弟有所不知,那山南东道节度使大军压境,如今已是包围了长乐洲。可真是叫我进退两难啊!你来了帮我谋划谋划,我一个粗人,实在想不出什么退敌之策来。”
李星佑被他拉到座位上,没办法推辞,只好认真地看了看地图,凝思许久道:“兄长,此次的关键在于长乐洲。必须赶快给何越送去书信,让他安心固守城塞。只要他守得时间够久,这次我们就有五成胜算。”
“什么?!”张回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兄弟还真有退敌之策,而且还有五成胜算!
“逍遥你真有办法让我军有五成胜算?敌军却是有万人之众啊!”张回还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开玩笑。
“没开玩笑,事关我军存亡,我怎么敢开玩笑?”李星佑确信地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计策徐徐道来“首先,让何越固守,接着趁敌军立足未稳烧其战船,断其进攻之路,然后避实击虚潜精锐袭击敌军粮道,让其不攻自破。”
“秒啊!贤弟真是我的智囊啊!有勇有谋,当真是帅才。”张回听完计策后不禁赞许道。
“兄长谬赞了,只是敌军未探明我军虚实就擅自围攻易守难攻的长乐洲,这已是落了下乘。”他没有因为几句夸赞就自满,心里在想着这次的大战是个机会,他的新兵营刚练好,不过未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仍不能算是精锐,此次倒是可以用实战练兵。
“好,那你觉得派谁去烧战船,又派谁去截粮道合适呢?”张回见识到了他的才干,又问道。
“烧战船之事和劫粮不在同时,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李星佑对于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一个人?不行不行……好吧,你既然有信心,就由你统筹此事吧,我把兵符交给你,有不从者可就地处斩。”张回刚开始还有些不放心,但看到他眼神坚毅就知道他心意已定,就没有再反对,反倒把大事全权交给他,这倒是让李星佑感动非常。
汉江南岸大营里,有两个人正在攀谈着此番战事,一个是满脸方正威严的中年人,一个是白皮粉面的俏郎君。
两人是如此的截然不同,却在军营里坐在一起相谈甚欢。
“何伯伯,此次南镇大乱正是您夺得此宝地的机会,想必必能马到功成。”俊俏郎君恭维道。
“我这算什么,你父亲深得朝廷宠信,可比我这势单力孤的人强多了!”中年人并不说此次会有多少收获,显然深谙韬光养晦之道。
“现在,李大哥应该也到南阳了吧,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到波及……”俊俏郎君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在想着李星佑。
如果李星佑在这儿会认出来,这俊俏郎君就是女扮男装的江月,中年男人正是他这次的对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