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不在话下。
只这一两年的好光景,岂不知祸患常起于忽微。李三大为了给儿子准备丰厚的彩礼,梦想着儿子将来能够入赘晏家,因此拼命的“接活”,就连西夏、契丹的探子要求打造的武器,也是一概接手,从不“挑肥拣瘦”!
这日深夜,一个叫阿狗的小子急促的敲着晏家府的后门,家丁睡眼惺忪,不耐烦的说:“小子,深夜来捣乱?看我砸烂你的头!”
阿狗急切:“这位爷,求你快快叫来李未奢,他爹出事了!”
得到消息后,李未奢和阿狗星夜赶回家中,这是李三大置办的新家,在晋城边上,同时也是个红火的打铁铺子。
未及进门,远远的就能感到一股血腥气,门外也有血脚印。
李未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进了屋,发现父亲李三大躺在血泊之中,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他扶起父亲。
李三大气息微弱,已经没得救了,他说着:“盘……龙……棍……西……金......”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再次看一眼养子——李未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眷恋,带着遗憾,带着欣慰,在儿子的怀中,一抹微微浮动的笑容,离开了人世……
李未奢慢慢放下父亲,从怀中扯出一块白布,撕成两半,一半遮盖父亲面,一半系在头上,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精心打造的仿西域工艺的乌金环锁铠,配上“悲影剑”,“残霞刀”,这都是父亲给他精心打造的兵器,记得父亲最想打造的是一把叫做“螭吻盘龙棍”的武器,相传是宋太祖赵匡胤所发明。
此刻,李未奢怒火中烧:“狗儿,快说,是谁害我爹爹。”
狗儿哆嗦着说:“上月有一伙人找李伯订什么盘龙棍,他们说话咱也听不懂。出了高价,李伯就应承下来了。说是你以后还要娶媳妇,给你多攒点钱。让我们瞒着你。没成想,今夜,我出门撒尿,听到李伯的惨叫声……”
李未奢失去了理智,揪住阿狗的衣襟:“那贼人你看到没有?往哪里去了?”
阿狗懊恼的哭起来:“他们都骑着高头大马,向正北去了!哥,你一个人可别去……”
不待话毕,李未奢箭步而出,连夜在晏家庄选了一匹良马,向北追去。
丑时已过,茫茫黑夜,连绵山峦分不清界限,此时在山间浮动着杀气,布谷鸟在幽谷之中独自的鸣叫,李未奢继续前行。
卯时,天不见亮,疾行一夜,荒野之中,寒风凛冽,李未奢找了一处林子,靠在树上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的他和父亲李三大再次相见,匆匆一瞥,相视无语,残缺的面容,遥远的呐喊,长空万里,马低吟、鹰嘶鸣,咫尺天涯......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浇醒,见雨水从大片树叶上淅淅沥沥滴落。
见从西边遥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那是重骑兵,看像是西夏的兵,他们怎么来了这里?
又见从北面来了二十多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朝着林子而来。
李未奢带马向林中隐蔽,这队黑衣人带着猎犬,悄无声息,驻马查探。
看到猎狗的状态,随即,黑衣人为首的警觉的抽出兵器,吩咐周围:“你们五人继续向前快马去探,其余人分两组,于林中左右推进。“
“是!“,“得令!“这些黑衣人个个精神抖擞。
这样,人员部署好,渐渐一分散,靠近李未奢一侧的只剩不过三五个了,他们带着猎狗小心翼翼的向林子纵深挺进。
李未奢不慌不忙的把马一拍,让马独自奔跑,意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