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脑袋:“很简单,‘一茬子’白砖,要高纯度的,这是从他手上掉的,就该拿回来。理所应当。那比他的命重要。当然,折现也可以。”
喻子道沉默了,因为他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无论是高纯度的什么“一茬子、两岔子”的,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折现他都办不到了,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然而为了救一救那个可怜的顾运三,他不得不重新思索。
因为他的阿公已经八十岁了,他不想看到那个老人失望的哭泣。
更不可能去报警,那样只会加速顾运三的消失。
中年歪脖子男人见喻子道左右为难,怪异的一笑:“给你指个路子,找刀家。”
刀家?原本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疑惑,此刻忽然被这一句话打开。
之前,他是隐约觉得刀家涉足这类毒品生意,这下看来,和自己的判断出入不大了。
但是,可以断定,那个刀语凝至少不知道他的家族在做这类丧尽天良的生意。
从表面上看,这个家族经营着各类产业:运输、木材加工、玉器、地产、娱乐业等等。
而实际的情况却是“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画皮罢了。”
……
喻子道并没有应承,他擦了擦头上已经干了的血痕,转身向外走去,青雨衣人并不阻拦。
中年歪脖子男人示意不要拦他,淡淡的说:“三天为限,老地方来领人。过期不候!”
接着,顾运三撕心裂肺的哀求声不绝于耳,喻子道站在木屋外仰天长啸:“运三!看在阿公阿婆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一回。但若没有办到,你可别怪兄弟。只能祭日多烧点纸钱了!听天由命罢。”
……
顾运三的阿公阿婆夫妇,自幼对喻子道家照顾有加,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他们倾囊相助.
也数不清多少个日夜,他们拉着板车,送他们家的老人、孩子到医院看病。
更数不清多少岁月,困难时期,阿公阿婆送来米面和木炭。
这些恩情,是日积月累的,是不可用金钱来衡量的。
也是该报恩的时候了,但是这种报恩,那在九泉之下的父亲同意吗?现在八十岁的阿公同意吗?
喻子道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商量。
三天,这三天他只能独自承担。
还是应该和公安同志一起去解救?
他思绪凌乱,昏昏沉沉……
他一向对这些毒贩恨之入骨,现在却不得不为了救一个毒贩顾运三而沾这些东西,此时此刻的矛盾心境无以复加。
……
回到家中,喻子道稳定了母亲的情绪,搪塞了公安同志。
独自收拾好屋子,安顿一切,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第二天他到刀家主营的一家娱乐会所叫做“风花雪夜场”的地方,坐在马路对面,一整天。
据说这里有些不法的勾当,还可见到刀家例行收账的人。
华灯初上,可是他,还是迟迟不愿意进去,因为他没有想好,不原因为了这些“脏东西”,“签卖身契”。
已经是半夜,喻子道还在那里坐着,也许他还在犹豫。
但见喝得烂醉的人三三两两的从里面出来。
他很无助,很焦急。这二十多年来,没有父亲的日子,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他的心里都是空空的。
他更不想为此求助刀语凝,他宁愿相信她是无辜的,她不需要活在毒品的阴影里,她是无辜的,她满